格拉兹,你该感谢我,我替你把人给留住,你尽可以与她多恩爱几天。”
提格拉兹的手已然握拳,胸口反覆起伏,泛白的关节卡喳作响。
“不可以。”他重重地说。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亚奥勒斯似乎毫不惧怕提格拉兹,鄙视而不屑地看着他。
“因为伊南娜是无辜的,你没有理由硬要把她牵扯进来。”提格拉兹大步跨到伊南娜面前,然后将她扶起。“走,我这就送你回海里。”
“我不准!”亚奥勒斯立即阴沉地怒喝。
提格拉兹不理他,还是决定速速将伊南娜送离这里,没想到亚奥勒斯却拦身一挡,将提格拉兹撞至墙壁。他把伊南娜的身子挂到自己肩上,再一个劈掌将她给击昏。
“亚奥勒斯,你不要让我恨你!”提格拉兹拂去嘴角的血丝,目眦尽裂地怒视他,像要把他碎尸万段。
“唉,别这样,好歹咱们兄弟一场,我受波塞顿的气也受了几百年,现在机会来了,你忍心不让我扬眉吐气一番?”
“这不是扬眉吐气,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既然你执意这么说,原先我还想让你和伊南娜甜甜蜜蜜聚在一块,现在──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折磨她吧。”说罢,亚奥勒斯如风般消逝,任提格拉兹如何疯狂地叫喊,他也没再出现。
日子闲淡得过于平静,少了伊南娜的叨絮,虽图了个耳根子清静,却也令屈荻亚无聊得发慌。
她乘着贝塔在海里游来游去,没有目标地四处搜寻,偶尔出了海面坐在岸边岩石上,看着橙色夕阳蔓延整片天际,逐渐朝天的一隅落去;偶尔几只海豚摇尾摆首沉浮于海面,咿咿呀呀齐声唱着歌,她会面带微笑地打着节拍,或者与它们一块哼歌同乐。
许多时候,她都以为波塞顿会来找她。心里藏着一丝企望,却又不许这点祈求表现在脸上,她故作若无其事地过着每一天,想像往常一样。但是,事实却不容许她漠视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度日如年。
是不是她出的这道题太难了?所以波塞顿无从找起。
她想她是有点任性吧,坚信海里定能开出花来,说不定天底下根本没这种花,只是她一厢情愿作的白日梦罢了。
带点沮丧的,她轻声叹息。
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去找?
搞不好他转移目标了也说不定,像他这样滥情的人!
可是,他答应时的表情那么诚恳、那么认真、那么坚定、那么…那么令她动容。
还是他现在正在找呢?
一颗脑袋瓜胡思乱想着,她两手撑着下巴,把两腮胀得鼓鼓的,两条光溜溜的腿在那晃呀晃的。
蓦地,平静的海面起了阵阵水泡,一尊人影从里头冒了出来。
塞瑞图像鬼魂一样的飘到屈荻亚面前。他面罩寒霜,像看到仇人似的张大眼怒瞪她。她则一脸莫名其妙,不晓得这个人在干嘛。
“有事吗?”她坐直身子,很镇定地问他。
“我是塞瑞图,你是安菲屈荻亚?”
“塞瑞图?我应该不认识你。”她耸耸肩。
“但是你认识波塞顿。”
她怔了两秒,不解地皱眉。“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