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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关心自己,他心中有着强烈的感动。
无论如何,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听我说,你想救伊南娜,对吧?”
“那是两回事,而且你说过可以另外想办法救她。”
“与其让亚奥勒斯说我是懦夫,我不如赴约和他单挑,更何况只是要分出个高下,不一定会死。”
“我…”
“好了,再说我就翻脸了。”他不愿再谈。
情绪激动的,屈荻亚竟忍不住紧抱住躺在床上的他,任泪水扑簌簌地放肆流下。
你是在担心我吗?亲爱的屈荻亚。还是担心伊南娜?你最亲爱的姊妹。或者──两者都有呢?
但是,只要有一点点担心我,我就很高兴了。
我头一回发现自己像个小孩,渴望你的爱来灌溉我未来的路程。
波塞顿感叹地想,轻拍她的背颈。她哭颤的身子湿热温暖,他多想用他厚实的臂膀拥她入怀啊。
她倾听到心里的声音,反覆与现实挣扎反抗,但仍抵不住爱意如花绽放与茁壮,在心中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及一声声的爱你、爱你、我爱你…
欧鲁斯不敢再讲任何一句话。他难堪无辜地杵在正中央,只能选择低头注视自己的脚。
“波塞顿果真重伤?”诺特士愕然道。
欧鲁斯点头,还是看着那双脚。
“所以他不会赴亚奥勒斯的约了?”波利尔斯更加怔忡。
他再点头。
“而你通知了尼罗斯,却没有下文?”诺特士再问。
“嗯。”除了点头,他没有别的选择。
突然,提格拉兹激动地上前揪住他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他不理会伊南娜的生死,是不是?”
“提格拉兹,你别这样。”伊南娜赶紧将他拉回来。
“拜托!”欧鲁斯一脸的苦哈哈。“我都解释了不是吗?并非是波塞顿不救,而是他身受重伤,根本没办法赴约啊。”
“他是海神,有着至高无上的神人之躯,谁能伤他半根寒毛?”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是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爬到伊利普罗达火山上头要摘一朵花,结果不慎失足落下,摔得全身零零碎碎。”
“他有法力,没理由会摔得粉碎。”
“所以我说这很复杂嘛,你们大概也无法相信,他是为了守住诺言才没施法,宁愿自高空摔下。”
“短时间内恢复不了?”
“如果你亲眼瞧见了他的惨状,你就不会认为他恢复得了了。”欧鲁斯惋惜地摇头。
提格拉兹把伊南娜拥得好紧,无法再发一言。
“我想,时间所剩不多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把伊南娜送离这里吧,这是下下之策,可也是唯一的方法。”欧鲁斯说。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啦。”诺特士头一个反对。“亚奥勒斯掌控了风岛上的每个出口,有他的监视,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风岛一步。”
“是啊。”波利尔斯同意。“亚奥勒斯说过,只要我们谁敢放走她,他就革除我们风神的身分,而且直接下坠地狱,这太可怕了。”
“他向我保证过,不会对伊南娜怎么样的。”提格拉兹面容凝重。
“那是因为他自信波塞顿一定会赴约;如今波塞顿不来,万一他抓狂起来,要拿伊南娜开刀,也是很难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