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她看。“如果欧阳雄真阴魂 不散地找上郑秋雯,那对你这个毫无正义感的目击证人,他会不会也找上你?”
该死的陈皓!葛葳忍不住暗暗低咒。谁都知道他在唬人,但偏偏他连这种时候都是 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形之中更强化了吓唬的效果,令她打从心底发毛。
但她仍不甘示弱地逞强。“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无端端碰上这种事,我 已经够倒霉的了!”
太保恍然大悟,讶异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那个两度自你手上脱逃的目击证人! ”
陈皓略为不悦地看了太保一眼,暗自嘀咕:他一定得这么大声地提起他的耻辱吗?
耻辱?当然是!他竟栽在这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小妮子手上,害他险些在自己同事、 下属面前抬不起头来!
葛葳对着太保绽开一个明亮的微笑。“你听过吗?有一就有二…便有三!你可以 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太保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不是葛葳的威胁逗人,而是陈皓那表情令他忍俊不住。
哦——他可没看过陈皓这么矛盾、痛苦的样子,如果她是个罪犯,又是个男人,陈 皓早将她打得满地找牙自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才敢在陈皓这个老虎头上拔毛,她真该 因自己生为女人而庆幸喽!
“永远不会有下一次!”陈皓自齿缝中挤出话来,随即吩咐太保。“先带她去指认 郑秋雯。”
“是。”太保礼貌地请她起身。“小姐,请。”
葛葳合作地跟着他走,却又忍不住回头挑衅地瞪了陈皓一眼。“你把我交给别人, 不怕我跑掉?”
“我会等在大门口逮你!”陈皓没好气地低吼。哦!他必须暂时脱离她这个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天!他陈皓天不怕地不怕,倒真怕了她!
葛葳透过伪装玻璃看着侦讯室里的一切。
她对郑秋雯完全陌生,反倒对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哭闹,感到于心不忍。
陈皓走了进来,仔细地盯着她看。“她有没有勾起你任何记忆?”
“没有!”她直摇头,心日沉郁得险些让她透不过气来,只得软言软语地央求:“ 我已盯着她看有足足十分钟之久,但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你能不能行行好,先让我出 去?这里昏暗的灯光,狭窄的空间,让我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好吧!”
陈皓领着她走出暗室,葛葳疲累得跌坐在椅中,无奈地摊摊手。“我早说过帮不上 忙的,我对她毫无印象!”
“身高、体型…有没有任何一点相仿的地方!”太保充满期待地试着提醒她。
她摇头。“虽然我是唯—一个在近距离与凶手错身而过的目击证人,但那根本没帮 助。我说过了,大帽子、墨镜,她显然经过刻意伪装,你要我指从她,简直难如大海捞 针嘛!”
就在这个时候,陈皓突然瞧见小林正领着白沁云自警员休息室走了出来。
他灵机一动,指着白沁云,对葛葳说道:“你看那女人,她是欧阳雄的妻子白沁云 ,一个刚遭丧夫之痛的可怜寡妇,你一定很想帮她吧!葛葳,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 试着回想,任何你认为根本不重要的蛛丝马迹,都很可能就是日后破案的重要线索。” 陈皓试着对她动之以情。
葛葳循着他的眼光看向白沁云,怎知这一眼,却教她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是白沁云的美丽,或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吸引了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