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强调:“永远不会!”
桑慕绮伶牙俐齿地反唇相稽:
“凌翠儿,看来你根本全搞错了!告诉你吧,冷傲霜曾千方百计地恳求我嫁给他,我却连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是我根本不想要冷傲霜,如果我要,恐怕永远都轮不到你!”
眼见自己所说的话教翠儿听得脸色铁青,她本该志得意满、开怀大笑,但心底却连连回响着凌翠儿方才说的话…她没说错,冷傲霜是永远不会违背承诺,舍弃凌翠儿的.她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在乎,但这事实却真真切切地令她的胜利感在瞬间如泡沫般的破灭.
凌翠儿不再掩饰,以充敌意的眼神瞪着她.
“既然如此,你快走吧!希望你心口如一,别再来破坏跟傲霜,相信少了你兴风作狼,我与傲霜很快就将拜堂完婚.”
“你放心,我桑慕绮不会那么没人格!我这下踏出望月堡,绝不可能主动回头,除非冷傲霜派八人大轿来抬我!”
她信誓旦旦地你下话,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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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见到凌翠儿将自己湮没在一片花海中,冷傲霜忍不住心中一阵惊讶.
“翠儿,你怎么…”
凌翠儿起身,轻轻拍掉手上的泥土,笑脸盈盈地迎上他微讶的眼光.
“是我自己抢着做的,平日除了剌剌绣,我最爱莳花弄草了.傲霜你瞧,这牡丹开得多美,这些可都是我亲手照顾的呢!”
“看来,你是个爱花之人?”一抹淡淡的剌探,闪过他刚毅的脸庞.
“嗯.”她摘下一朵盛的牡丹凑近鼻端,满足地嗅着淡雅的花香,露出如花般娇媚的笑靥.“我自小就爱花,尤其是牡丹.”
“是吗?”冷傲霜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吃惊.
凌翠儿自小就染有严重的哮喘,对花粉尤其过敏;凌家更为了她,偌大的庄园不曾栽种过一花一草,她这会却说自己自小就爱花?
冷傲霜不禁茫然了,是他记错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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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谷扬痛快高呼、得意地看着冷傲霜,这可是他与冷傲霜对奕不下百次以来,唯一胜利的一次,怎不教他开心?
“看来我被困住,无力翻身了.”冷傲霜认输地轻叹.
“困住你的不是谷扬,而是慕绮那丫头.”汪富贵不带恶意地调侃他:“那丫头一走,你成天就魂不守舍的.”
“我真不懂慕绮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谷扬也不禁为他叫屈:“你对她这么好,甚至想娶她为妻,她却不要,宁愿以那种手段去外头偷拐诈骗,真想不透慕绮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嘛!”叶千雪自然与他同一个鼻孔出气.
冷傲霜只是说:
“不论如何,她总是救过我.”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事实上,桑慕绮的影子早烙印在他心上,而她的颦一笑,时时都浮现眼前;一想到刻她不知身在何处,是不是又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却无人可帮她时,他自然愁眉不展、抑郁寡欢.
“放心吧!傲霜.”叶千雪终于不忍地道出:“其实,我已经查出桑姑娘人在哪了.她一进了城,就在“吉祥客栈”里落脚,我已经派人守在客栈外保护她.”
“千雪…”冷傲霜喜出望外,却也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叶千雪看出了他的讶异,不禁轻笑道:
“我与你自小一块长大,你的心思我岂会不懂.虽然我认为桑姑娘是咎由自取,但为了让你安心,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谢了,千雪.”他简单地致意,两人之间如手足般的情谊是无须其它多余的言语的.叶千雪的细心和办事效率,让他紧揪着的心疼于稍稍地放了下来.
“你们不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吗?”汪富贵沉吟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吉祥客栈”是不是位在扬州城尾,那间很破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客栈?”
叶千雪点头道:
“它也曾风光过,但因为年久失修,已沦为三流客栈,现在只有落魄的过路客肯投宿了.”
“这就对啦!”汪富贵信誓旦旦地接着说:“我肯定这件事另有隐情.你们想想,慕绮有那么一大笔银两,又怎么会住进最破旧的“吉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