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以外,就是觉得她挺正派的,也令人信任,应该是我妈心中“好朋友”的典型吧。”
“干妈见过她?”
“还没。我会找时间安排。”原本打算这个星期天安排她们见面的,谁知小若要打工,唉…
“干妈会喜欢她的。”邵凡齐下了结论。“对了,干妈有提起我们的婚事吗?”这是他担心的另一个问题,也是赵琳最头痛的问题。
“如果她要我们结婚呢?”她不答反问。
“你知道我是不会反对的,问题在于你,不是吗?”他把问题反丢给她,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她身上。
“唉,目前她是没什么要求啦…”赵琳的脸上覆上一层淡淡的愁。“为什么世间的事无法尽如人意呢?”
邵凡齐揽住她肩头,藉此动作传递无形的力量给她。“见招拆招喽。”
“齐哥,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你曾经答应我的事,不会变卦吧?”她寻求保证似的握住他的手。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
车窗外,一幕幕繁华的都市夜景飞逝而过,却不进衣若芙的眼中,她只看到车窗上倒映出的那张属于她自己的脸。
曾几何时,她开始会皱眉头了?本该是无忧无虑,只管念书的求学阶段,何以环境如此作弄,硬是将一个个的担子往她身上压?钱,这个她向来不甚看重的“身外之物”如今却是迫使她必须每每违背自己原则的主因,倒是印验了“一块钱逼死一条英雄好汉”的说法。
车窗上的影子换成了邵凡齐那张轻视、嘲弄的脸孔…衣若芙从来没有这么看不起自己过。她的自尊、她的自傲,在她接了赵琳这个家教后,早已被锁进保险箱里了。她不是不明白这份收入来得太容易了,完全违背她的公平原则,但是她又不愿放弃这个可以让自己轻喘口气的机会,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良心欠安时,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理由掩饰自己的不安。
但是今天,一切都起了变化了。邵凡齐毫不保留的质疑,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驼鸟心态。赵琳家有钱那是她命好,但是也不该因为她家境富裕,就必须支付比别人高的家教费用啊。她衣若芙向来不是最看不惯双重标准的人吗?如今自己却做着自己最不屑的事。压力不该被拿来当作姑息自己的借口,毕竟头低惯了,若要再抬头,怕是已经力不从心了。
车窗外一辆白色加长劳斯莱斯优雅驶过,吸引了她的视线。没有经济压力的“富人”都在烦恼些什么?穿什么比较得体?开什么车比较不失身分?还是去什么高级餐厅比较有面子?从来不曾挑剔过自己身分的衣若芙,第一次有了“真希望我是他们”的蠢念。好笑吧!自己竟然会有这种虚荣的妄想。
公车停稳后,她信步下车。初夏的夜晚,轻风凉凉吹来,心情倒也舒坦了不少,脚步因此轻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