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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有数不胜数的缺陷,她还是喜欢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她相信,假如她能留下来,将来真有可能与他结为夫妻,她会接收他的种种不好,让两人一起变好。
孙悦又发出叹息,这次,慕容优听得出她内心的惋惜,他分心地看着她。
“你母亲刚才找我谈话了。”孙悦打开包袱,取出盘子,倒出点心,把东西放在两人之间,好像在露营一样惬意。“哪,分你一点。”
她的态度那么自然,好像与他关系良好,是亲密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谈,慕容优想无视她都做不到。
每次看见孙悦,她都是吃得没完没了,脸上不见忧烦。这个女人,明明那么烦恼,夜里都睡不好,为什么在人前总能装出乐观开朗的模样?
他盯着她无忧无虑的容颜,心里的阴郁似乎也慢慢地消散了。
孙悦自顾自地开口:“你娘说你爹没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拖一天是一天,趁他还在世,多关心他,你还有机会报答生育之恩。”
“他只是没死,并非没事。”慕容优终于出声。
孙悦煞有介事地盯着他,还以为他在生闷气,不会搭理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破功了。
他…很寂寞吧?没有一个能畅所欲言的人陪在身边,关心他,体谅他,给他意见,倾听他的心声,他也会感到空虚吧?
孙悦笃定,慕容优还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伤心吗?”她问。
谁也看不出慕容优正在为父亲受到病痛折磨而忧伤,他那副闷闷不乐的死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老爹没死而拿不到遗产正在不爽呢!
可孙悦感觉得到,他心里的忧伤,都是针对父亲的痛苦。突然,她想起了慕容瑶说的话——慕容优是个很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
孙悦不自觉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本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吃得满手脏脏的,这一拍把污秽都擦到他肩上了。
她赶紧收回手,别开脸装无辜。
慕容优及时转头,看了看肩膀的脏污,接着盯住孙悦。
“呃…你可以像刚才那样不说话不表态,我不介意。”孙悦咧嘴笑。
“明天,把我的衣裳洗干净。”他喜欢看她古怪的表情。
“喂!你的衣裳有人负责洗的…”
“这件你得负责。”和她抬杠,他一点也不觉得厌倦。
人世间有那么多女人,他只看她顺眼,慕容优一颗心纠结着,仿佛被一条名叫孙悦的绳子打上死结,所以他才不想搭理她,所以他很想驱逐她;但是,她一次次锲而不舍地靠上来,百般纠缠,把他的心缠绕得无力再挣脱。
“修行之人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孙悦奚落道:“你那个什么传说中很高深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假的吧?”
慕容优眉微挑,手指一挥,从她面前掠过。
孙悦吓了一跳,不知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