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
“待了三天?小姑娘,这三天你怎么过的?吃野食吗?”阿汉惊讶的睁大眼。
舞欢喜摇了摇头。“前面不远处有个野莓园,我以果实果腹,这儿陷阱很多,虽然有很多的野食,但我一个人不懂得煮食,也不忍心吃了它们,就都放走了那些动物…”
“好哇!就是你这小丫头呀!难怪咱们设下的陷阱都没猎物,常常落得空手而回。”阿东上前。
见阿东一脸恶煞,她害怕的退了一步。
“那些动物还小,不放它们走,实在太可怜了…”她慑嚅的说着。
“那些畜生可怜?那咱们呢?我瞧你一个姑娘能在树林里活个三天,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跟我们回堡里,我瞧总管怎么招呼你!”阿东恶狠狠的瞪着她,上前攫住她纤细的手腕,活像个恶霸似的。
阿汉心较软,见阿东如此凶悍,忍不住开口:“老兄,你也轻点,她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
“最毒妇人心,你不知道吗?愈是美丽的花朵,愈是藏有暗刺!”阿东啐了一声。
舞欢喜不敢答话,只得紧紧抱住怀里的雪狐,不让他们发现它的存在,免得它一身上好的雪毛被他们看上,做成了狐裘。
事情虽然有一点复杂,但至少她离开这如同迷宫的树林了。
一有机会,她会回去找奶娘的。
=======================================================
一路上,舞欢喜小脸低垂,始终不敢抬起娇俏的小脸,就怕有人认出她来。
她怕风家堡的人认出她是舞府的小姐,毕竟,她被风家退了婚,是没有面子再回来,于是她抱着桃红的斗篷,顺利藏住里头的雪狐。
此时她长发一瀑而下,小脸苍白的紧,不像之前娇嫩俏美,倒有种落魄狼狈。
浮光见到舞欢喜,打量着她全身。瞧她的骨子纤细,有些瘦弱,不像时下的女子丰盈,不过由她身上看来,或许是吃了什么苦头,脸色苍白的紧,眼中还有一股惧意,不像是刺客。
“总管,就是她最近放走咱们陷阱里的猎物,这丫头来路不明,是不是要将她带到牢里审判?”阿东认为人心险恶,宁可错杀一百。
“我…我不知道那些小动物是你们的猎物,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怜,被困在那儿不能动,不放走它们,它们一定会活活饿死。”她小声的解释。
“你放那些猎物走,知不知道最后饿死的是我们一群人?”浮光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如同邻家的大哥。
她摇摇头,从小生长在优渥的环境,怎么可能知道人也会有饿死的一天。“人可以自己找东西吃,不会饿死的…”
“问题是我们找到了食物,可你却将我们的食物放走了。”浮光觉得眼前的姑娘单纯又太天真。
她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回话,只好睁着一双大眸,不知所措的看着浮光。
他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不像坏人,只是她不敢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因为风家退舞府的亲,肯定风家堡上下都知道了,因此她不敢说出自己的难处,只得闷着。
“对不住…”舞欢喜能说的,只有这句话。
“你从哪儿采的?”浮光好声好气的问着。
迟疑了一下,生平没说过谎的舞欢喜,只得呐呐的开口。“我从京城来的,原来想要投靠北方的亲戚,无奈他们却在早些年前搬走了,我和…和娘身无盘缠,只好又走回原路,无奈在路上遇上抢匪,娘为了救我…”她低下头,想起奶娘全身血泊的躺在地上,她的心就扭在一起。
三个大男人见到她的泪眼盈盈,说不心软是骗人的。
于是阿东先开了口。“总管,我瞧这丫头不太像坏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