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岸再度抬起，往霍昭黎左脸颊上扫去，霍昭黎自然而然又使一招“衣对泣”正暗喜轻松躲开这一记“啪”的一声，程逸岸的手掌却不知何时招呼到了他的右脸颊。

“大哥？”霍昭黎捂着脸，大为困惑。

如此来回数次，皆是程逸岸招助他贯通“掠取关山”霍昭黎原本想不起来的变化，在他诱导之下，也记了起来，不禁面喜。

“我教你这些个拳法掌法，并非要你生生记熟招式，最要的是习得怎样用来御敌。真遇到对手时，决计没有我这样网开四面的打法，要关，若还要拨空去想用哪一招后须得用哪一式，早不知死了几千几万遍了。到那时务必将所学招数忘个一二净，只看对手来势如何，你随机应变便了。懂了吗？”

“你有没有听过！你这样笨，只要照我说的去就好了！”程逸岸一边说，一边冲他将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霍昭黎站在后院的池边，不住演练程逸岸晚饭后传授的掌法。

今日教的这一招叫“掠取关山”为泗合门绝学“轻鸿掌”中的一招，变化繁复，回还迭递，似层不穷。

程逸岸教了前半招的变化后，坐在一边看着，在霍昭黎第八次忘记同一个变化之后，终于如往常般不耐烦地掌喂招。

了，也未尝没有理。

霍昭黎果然右掌横推，攻程逸岸腋下。

程逸岸最开始每日都要传他三招功夫，鉴于霍昭黎资质“大意料”到现在已慢慢成了每三天传一招。

“

霍昭黎正冥思苦想，内力应后劲风袭来，慌忙转应对。

程逸岸越发不悦，皱眉：“你笑什么？”

程逸岸师从泗合门前代门主冯崇翰，基是纯正的内家心法，轻功更是所长；破门之后，他多方游历，所学渐趋驳杂，单是会的拳脚功夫便有二三十之多，他天聪明，加之这些招数并算不上妙的绝艺，往往一功夫习了不到二十日便能随心应用，如今见霍昭黎学得如此吃力，心下自然不耐。

霍昭黎一听之下，连忙双掌一合，飞快架开程逸岸的，脱了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急：“大哥！‘衣对泣’不是这掌法里的！”

话未说完，程逸岸重重一脚踹上他大“若是你心中一招数都无，到时候拿什么来随意施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都没听过？”

程逸岸又使回“浮云望”以手挡住他攻势，旋抬，直踢霍昭黎角。霍昭黎一心用“掠取关山”的下一个变化，哪料程逸岸却不再合他，使的又是刚刚已用过的招数，他反应不及，竟呆呆站住。

太复杂的事情他实在不懂，乖乖听话这一倒是不难。

心中虽想通，但对霍昭黎当然不是这样的说法“你吃了本该是我的东西，算欠我一个大人情，姑且记着，日后慢慢还吧。”

至于霍昭黎明白江娉婷这里，是供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找红颜知己消遣的地方，则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嗯！”霍昭黎听他这样说，心中的不安与愧疚才消退稍许。

霍昭黎把一低，双手上格挡住他来路，正是“掠取关山”的起手势。程逸岸变招成“人境结庐”诱他使“浮云望”的第一个变化。

霍昭黎也不觉得痛，看着程逸岸傻乎乎笑起来。

霍昭黎松了气，轻松地：“嗯，我听大哥的就好。”

程逸岸双掌翻飞来袭，使的是前几日教过的“浮云望”

霍昭黎着大，老老实实地摇着“没听过。”

“懂是有懂了，可是，”霍昭黎摸摸，迟疑地笑“反正打架的时候不必用上这些招式，不如咱们就不要学——好痛！”

程逸岸见他如此快地答应，心中又生起恨铁不成钢的气来，猛然一个扫堂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程逸岸鞋面碰到他太即凝力不发，喝：“你等死吗？不会使‘衣对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