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心惊肉跳,担心他会察觉阳天就是那晚潜入王府里的刺客。
光是她窝藏刺客的罪名就非同小可,而阳天的身分也绝不能曝光。
思及此,凝绿慌忙跪下“凝绿叩见贝勒爷。”
奕裴顺势拉起她“这儿又不是王府,你们还行什么礼,都起来吧!”然后又向墨芳问道:“墨芳,她是咱们府里的人吗?我怎么没印象?”
墨芳恭敬地回道:“贝勒爷刚从关外回来不久,当然对府里的人不熟悉。咱们凝绿的织绣可比宫里的还精美,王爷、福晋和格格的衣物都出自她的巧手。”
经墨芳一提,奕裴这才想起府里的绣品的确精致无比,原本还以为是宫中所赐,没想到竟是出自这名女子之手。
凝绿低头避开奕裴的视线“回贝勒爷的话,我在府里负责织绣之职,平日甚少出来走动,贝勒爷当然没见过我了。”
奕裴点点头,然后看向阳天“凝绿,这是你的朋友?”
为了顾及阳天的安危,凝绿抢着回道:“他不是我的朋友,但我认得他是东北城大街瑞远堂的大夫。”
阳天明白凝绿的用心良苦,于是对奕裴道:“我刚才看见这边有骚动,所以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一场误会。”凝绿看了阳天一眼,强调地说:“这位是义亲王府的贝勒爷。”
阳天只略点个头便要离去。
奕裴却有些疑惑,直觉阳天不只是一名大夫。
他试探性地问:“这位兄台请留步,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
“是吗?”阳天回头看向奕裴,指向河上的画舫道:“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正好在画舫上设宴,不如一道上船寻欢作乐一番,如何?”
奕裴拱手婉拒“方才我才从宴席中退离,想出来透透气,兄台请便。”
阳天也不再说什么,有意无意地瞄了凝绿一眼才离去。
凝绿总算松了一口气,目送阳天上画舫,但想起刚才他说要到画舫上饮酒作乐,她竟莫名地心烦意乱起来,连奕裴叫她都没听见。
“凝绿,你在发什么愣?贝勒爷在问你话呢!”墨芳轻轻捏了她一把。
“没有啊!我只是…”凝绿盯着阳天登上的画舫“我只是想,在这画舫上听歌、赏月不知有多惬意。”
“天啊!”墨芳惊天动地的叫了起来“凝绿,别忘了你是个姑娘家,怎能登上画舫呢?”
“谁规定姑娘家就不能上画舫听歌?”凝绿白了墨芳一眼。
奕裴打趣的问:“你真的敢上画舫?”
“有什么不敢的?”想到阳天在画舫上被众美人包围的景象,她就恨不得也上去瞧瞧。
“可惜你这身装扮不方便上船。”奕裴打量着她,心想这么标致的女子就这么上船去,不引起其它男子的觊觎才怪,他可不想让旁人欣赏她的美。
凝绿灵机一动,笑问:“贝勒爷的意思是要我换上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