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月

这几天都下着绵绵细雨，凝绿在绣阁里刺绣，却听见窗hu被风chui得格格作响，便起shen去将窗子关好。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惊惧之余，她使劲地想挣脱那人的箝制。

那人早料到她会大声呼叫，迅速地伸chu手捂住她的嘴ba。

“嘘！是我。”那人凑进她耳边低语。

是他！凝绿立刻认chu这低沉稳重的嗓音，惊喜、委屈和思念的复杂情绪霎时在她心中翻腾。

“你说来就来，要走便走，这可是人家的闺房呢！”她嘟起小嘴嗔dao。

yang天忍不住想逗逗她“就因为是你的闺房，我才肯如此委屈自己，若换作是其它女子，我还不肯进来呢！”

“你…贫嘴！”凝绿回过shen来，正好对上他那张嬉笑的俊容，原本抬起的手顿住，手绢落在地上。

“你真的舍得打我？”他捡起手绢，放在脸颊mo挲。

她别过脸去，倔qiang地说：“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反正痛的人是你。”

“是啊！我的脸pi厚，怎么打也没关系，就怕打疼你的小手。”他好心情地笑dao。

“谁和你说这些，没事请回吧！”她指向大门，看都不看他一yan。

“你赶我走？”yang天有些愕然。

见他的脸se转为凝重，凝绿知dao自己太别扭了，但一想到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害她既牵挂又担心，她便说什么也不肯给他好脸se看。

见她yan中泛着泪光，他的心不由得chou痛。

“你真的要我走？”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始终不肯开口，他故意轻叹了声“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走你　？br />

“你…”她急忙抬起tou，见到他带笑的神情，才知dao自己上当了。

他满意地握住她的小手“你看你，明明舍不得我走，却又跟我呕气。”

凝绿猛地chou回手“我这绣阁除了针线之外，既无mei人也无醇酒，反正你想要的都没有。”

唉！原来她还在为那晚他上画舫的事生气，只不过她的脾气还真倔。

“那晚我只是和朝廷里的大官们应酬，又撞见奕裴对你纠缠不清的，哪还有心情寻huan作乐？”

“你怎么会和那些大官们在一块？”凝绿疑惑地问。

“我不就是听了你的话，决定不再随便动刀动枪的，所以才想尽办法亲近那些朝廷官员，以便从他们shen上tao取情报呀！”

“这…可是…这也很危险，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她一脸惊惶。

不忍见她为他担心，他不由得脱口而chu“放心，我有很好的shen分作掩护，绝不会被发现的。”接着又解释dao：“我是学有专jing1的大夫，那些王公贵族有什么病痛都会来找我医治，久而久之我跟他们也熟络了，谁会想到一个大夫会tao取什么情报呢？”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zuo什么？反正你爱怎么寻huan作乐都不关我的事。”提起这件事，她心里就涌上一gu酸意。

他扳过她的shen子“我yan前有个国se天香的mei人，教人还没喝酒就先醉了，只是她洒了一地的醋，又酸又呛的，真教人难过。”

“什么醋不醋的？你别自作多情。”她低下tou，闷闷地反驳。

“我倒不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他抬起凝绿的下ba，让两人对视。

“gen本就是。”她知dao自己不该再呕气了，却又找不到台阶下，只好jin咬下chun，彷佛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yang天伸手抚摸她的chun“别咬伤自己了，这样我会心疼的。”

“你净说些甜言mi语，谁知dao你是不是真心的？”凝绿嘴里虽这么说，但语调却是无限jiao柔。

他吻着她柔ruan的耳垂，低喃dao：“我从不对女人甜言mi语，也不许下任何承诺，但那晚看见奕裴对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