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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4)

安排好下星期一早上9 时,见见那边一两间最大的土地发展商。”我郑重地补充一句:“我要住香格里拉酒店。”

冼太这个周末下午的节日,肯定为着我这几句话而告吹了。

不论她约了家人畅聚,抑或跟朋友搓牌,都得搁在一旁,先把公事办妥。

我相信只有前后3 个钟头打点一切,对别人而言,也许捉襟见肘,对冼太,应该绰绰有余。

请别忘记,这世界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冼太虽然是秘书,月薪近2 万,这尤在其次。我很多时在电话中明令证券公司的揸盘大经纪,给我个人出货入货时,由着冼太站在我面前,懒得鬼鬼祟祟地嘱她先行引退。

她的确知道我极多不为人知的大事小事。然而,她晓得什么事该她—个人记住,什么事连她也应该忘记。同样,她让我知道的,都是我应该而且喜欢知道的消息。

做人处事,最难得是恰到好处。

我是最迟上机的一个,也是最早落机的一个。这是习惯,极怕在轮候卜头花功夫,太大的时间浪费,我从来吃不消。

心里暗想,今次突发之举,会不会是史无前例的浪费?

希望不会。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事件的。如今只消把手按在我胸前,我就能感到那颗心跳动得频密而兴奋,这感觉对我来说相当新鲜。

记得很多时间坐在办公椅子上,宣布公司的重大决策之前,我总发觉群臣肃穆,两腮分明涨得通红,还得死撑着一脸神态自若。当然,任何一项决策,都会造就一批新贵,也可能有一班人落难。故此对下属而盲,我是一言兴邦、一言丧邦。那时候,我故意沉默片刻,让自己多享受一下权操生死的满足与快意。

就自己呢,可从来未试过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如今,未尝不是经验。

而经验是要以时间去换取的。

念及此,我释然。

我没有留意程梦龙是否跟我乘同一班机。因为这并不重要。我做事向来祟尚简洁,尽量删去枝枝叶叶,我还是以一贯只有途人注意我,没有我留心旁人的悠然自得态度处理丁香港飞抵曼谷的航程。

抵达酒店,刚好黄昏。

东南亚地产便宜,酒店建得宽敞。贵宾套房大得如一层香港的中上楼宇,

我第一件事留了口讯给程梦龙。然后淋浴,再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酒店前面的那条混浊不堪的河道干杯。

程梦龙会不会仍然音讯全无?

她不来电话,我又是否真为她而风露立中宵?

今日之前,女人在我生命中从没有试过有一刻占上首席!

第一次,我重复,是第一次,这个叫程梦龙的女子,教我虚耗一个周末。

她根本不算是个大美人,既无刹那魂离魄荡的俗艳,也谈不上有过目不忘、挥之不去的清丽。然而,她那头爽朗的短发,那脸理直气壮的神采,和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眼底哀愁,都不是那起沦落中环,跟男人肉搏沙场的女人所轻易拥有。

我自问是迷醉在她的气质之内。老想接近她,探查更多有关的奥秘。她象只小鹿,凄迷含情而略为慌张的眼神,引诱着猎人深人森林内地。

房中电话蓦地响起,石破天惊。

我一个箭步抢前,抓起来听。

“练先生吗?程梦龙!”对方语音平和,微带笑意:“希望今次没让你久候。”

“没有。值得奖励一顿丰富晚餐。”

“我是否可以有权不领奖。”

“领奖台设在酒店河畔的暹罗餐厅,得主不来,勉强不得,奖品还是耽在那儿一个晚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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