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笑容“好主意…”
“啊哈,祸从口出啊,昕敖。”贺兰岳笑得好不开心。“放心,娶不到老婆还可进宫当太监,我在宫里有认识的人,看你想进契丹或西夏皇宫,宋国皇宫也没问题。”
安迟世高刀刀往男人的要害攻去,气得年昕敖咬牙切齿。
不过就是不告而别嘛!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当年他要说了,这些所谓的“朋友”会放他走吗?可不走又不行。
他只想玩玩嘛!谁知玩着玩着四圣门就跃居关外第一大帮了?他最不喜欢动手、动脑筋了,不赶快溜难道要留在那儿作茧自缚?何况他们也没损失嘛!反而还占了一个大便宜,正常不该兴奋个半死,现下再见他该是举酒言欢,感谢他当年的大方才对吧!
年昕敖肩一缩,躲过一刀,眉头皱了皱;哎,他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明早怕要下不了床了。
他忽地站定脚步,凝神望向安迟世高的刀路,迅疾抽出腰间白玉笛——
“啪!”呃?!他还没动手哪?
“你这大坏蛋!”一篮子烙饼、糖酥、羊肉、帕罗…全挂在安迟世高头上、肩上、身上,还有面条似的东西从头上垂挂下来…两人的动作全在那一瞬间停止!
“不准欺负我的阿敖!”
“青青?!”
没错,偷袭的人就是过青青。
她生气地冲了过来,张手挡在年昕敖面前,愤怒地盯着眼前的大块头。
真不敢相信!若她晚来一步,阿敖不就给这大块头砍死了?
安迟世高及贺兰岳看着那只差没露出牙齿叫几声“汪”的小姑娘,再看看显然与他们一样错愕的年昕敖。
“你的…阿敖?”贺兰岳首先开口“昕敖,你几时娶了妻子?”
安迟世高的脸色说多难看就多难看“没有通知,罪加一等。”
“你们误会了…”年昕敖自己也呆呆的,手中出师未捷的玉笛放也不是、举也不是,最后只能窝囊地系回腰间继续当他的装饰,七年来第一次出鞘的机会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没见血,甚至没出招。“安迟,你要不要先清理一下?”
一旁看到呆掉的门房这才匆匆进去拿了几条毛巾出来,给他们至高无上、人人景仰的门主擦去脸上的汤汤水水。
过青青很用力地瞪了他们一眼,才着急地回过身对年昕敖上下其手。
“阿敖,有没有受伤?”她东摸西摸,确定连一道小小伤口都没有才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浪费…”
年昕敖满心的感动霎时化为沙漠里的砂尘,风一吹霎时无影无踪。
“浪费?”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扭曲,装不出和颜悦色。
“嗯,万一受了伤流血,我又不在,很浪费的,食物宝贵耶!”过青青很认真地说。
“什么浪费、什么食物?”贺兰岳拧起眉,这是什么暗号吗?
过青青这才想起身边还有欺负阿敖的一票人,霎时成备战状态警戒地盯着前面四个人,尤其是那个手上还拿着凶器,让她砸了满篮零食的人…零食!
她的零食!
过青青哀嚎一声,奔过去捡起篮子把沾满泥沙的点心—一放回去。她的举动看得一干人莫名其妙;她不会还想把这些拿回去吃吧?
“昕敖?”安迟世高要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