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的‘心难搔’最主要的一味毒引——七彩流云。只消轻轻一碰,便奇痒难耐,无药可治,除非痒足九九八十一天。”
白雪棠讪讪的收回手,不屑的嘀咕着:“什么人种什么花。”
“这你可就错了,这些花不是我种的。”他微笑回答,眼光却瞥向一旁高树上攀生的花朵,人也倏地飞身而起。“生活在这座岛上,什么花有毒、什么花无毒,多少也要知道的,否则岂不是拿性命开玩笑?”
白雪棠随着他飞身而起的身影望去。
眼前一花,凌允飞又飘飘而落,手中拿着一朵自高树上攀下,纯白夹着红丝的花朵。“例如这朵‘窈窕淑女’不但无毒,还让人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温柔的替她插在鬓边,凌允飞微笑道:“美人配好花,相得益彰。”
白雪棠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忘了阻止他轻薄的举动,待一想起窈窕淑女的下半句,不由得俏脸一红,啐道:“你别胡乱替花儿取名!”
急急摘下别在自己发间的花,想揉碎,又不舍如此一朵好花;想砸在地上,却又怕污尘脏了它,于是忙乱间,只好往他怀里掷去。
凌允飞轻巧的接过她掷来的花,笑道:“谁说我胡乱取名?你瞧这朵窈窕淑女,生得清丽绝俗、艳冠群芳,却又如此孤芳自赏,长在高树上让人不易攀折,教人望而兴叹,可望不可即。脑海里想的念的是它的倩影,终于还是隔着这一大段距离…岂不是像极了某人?”
白雪棠怔了怔。
“而这窈窕淑女,没有这株高树却也难以独自生长,正如再美的女子也得有男子强健的臂弯。”凌允飞微笑道:“丝萝托乔木,再如何骄傲的好花,也不能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终究还是要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人。”
白雪棠咬着唇,冷冷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凌允飞笑着将窈窕淑女放在鼻端嗅了嗅。
“你将这朵窈窕淑女‘送’给我,是否暗喻着‘托付’我?凌某受宠若惊,却也不会辜负姑娘一番心意。”
无心的举动让他如此曲解,白雪棠大怒,扬起手就要赏他一巴掌。
凌允飞不闪不躲,甘心领受美人儿的“赏赐”,却没料到她这一巴掌来到脸侧硬生生顿住了。
“你伤好了?”白雪棠冷冷瞪着他,想起方才他轻而易举的飞身到数丈高的树端摘花,若说还有伤在身,只怕难以取信于人。
凌允飞怔了怔,苦笑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取我性命?”
“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白雪棠冷冷道。
“武林败类…”凌允飞咀嚼这四个字“什么是武林败类?”
“就是——”白雪棠皱眉道:“你修练邪功,盗取他人苦练不易的内力,使得武林中人人自危心惊胆颤,这样还不算武林败类,什么才是?”
凌允飞笑了笑“我伤他们性命没有?”
“除了上个月七名,其他人都安然回到江湖。”白雪棠冷冷道:“但这也是你卑鄙的地方。夺走他人武功,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来得痛快。就算你不杀人,也只是让他们更痛苦。”
凌允飞点点头。“言之有理。”
白雪棠傲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如果我杀不了你,让你夺走内力亦无怨言。”
凌允飞凝眸定定望住她,微微一笑。“如果是生死相拼,我不会动手。若要切磋武艺,倒是随时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