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复杂的玄玉,不禁叹了口气。
“他还是一样吗?”不愿返京、不愿与人往来,更不愿见到任何与皇家有关之人,成天就只是领着旗下的兵员操兵,再不,就是独自舞剑、操戢、练箭,明显地拉了一道墙把自己隔离起来。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乐狼,以往的那个乐狼,既开朗又乐观,而今这名沉默寡言的男子,自皇姐去了南国后,就未曾再有过一丝笑容。
“回王爷,卑职以为…”与乐狼同处一营的余丹波,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任乐狼下去“王爷还是找个机会同他说说吧。”乐狼个人私情事小,但若是影响军心则事大,为了轩辕营着想,那个乐狼不处理一下不行。
“我能说什么?”玄玉直摇首“我又有何脸面去对他说?”
侧首看着玄玉那双负疚的眼眸,余丹波明白,这三年来为何他总是静静站在暗处里看着乐狼,而不愿去面对乐狼…不,与其说是不愿,应当说是不敢,只因为他这个曾是乐狼视为亲弟的王爷,也是皇家中人的一员,乐狼每见他一回,就会忍不住忆起三年前那张逼他夫妻离异的圣诏。
“素节公主南嫁一事,并非王爷之过。”圣止执意要派素节公主和亲,谁能与圣上作对?即使他不愿、却也是莫可奈何。
玄玉苦涩地问:“但我袖手旁观不是吗?”
“王爷…”
“王爷,太守来了,他要见你。”已经去看过顾长空他们一回的袁天印,站在他们身后打断他们的谈话。
玄玉想了想“一块去瞧瞧。”
收到急报立刻赶来的康定宴,在袁天印去把人请来后,不待玄玉开口询问,马上冲着他禀报。
“王爷,太原的异姓王们起兵造反了!”
“造反?”刚踏进门内的玄玉挑高了眉,对这个消息并不怎么相信。
“王爷…”急着想知道他意见的康定宴忙迎上去。
玄玉抬起一掌示意他稍安勿躁,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后,淡淡轻问。
“没参与造反的太原官员有多少?″
康定宴又一字不漏地报出“太原官员皆未参与,造反的只有异姓王们。”
想通了来龙去脉后,带点佩服和激赏的笑意立即出现在在玄玉的面上。
“好个老三…”亏他想得到这主意。
“袁师傅?”不解他反应的康定宴,连忙转首看向另一个好像也知幕里乾坤的人。
“太原那些异姓王们,他们是被逼着造反的。”找了位置坐下的袁天印,悠然自得地摇着扇。
“被逼的?”异口同声的康定宴与余丹波,在话一出口后,相视了对方一眼,不一会又马上相互别开脸。
袁天印附上详解“宣王凤翔想杀他们,他们自是会狗急跳墙。”凤翔都把刀子架上他们的脑袋了,不奋力一搏,难不成坐以待毙吗?
“难道说…”余丹波意看他们两人的态度,愈觉得可疑“这一切王爷与袁师傅早就料到了?”他们不会是早就知情了,只是在等的这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