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气死。
“不想要我医了?那我走了。”
“不,人你带走,刘家不过问。”刘老太爷狠下心。
“可以。把他给我打理干净。准备一下,我们就可以动身。”
不一会儿,福安已为刘劭镛洗了澡,整饰好仪容。
“老太爷,少爷打理好了。不过,现在还未清醒。”福安戒慎恐惧地看了看老太爷。
“未醒?他当然还未醒,如果他三两下就能转醒,恐怕我这鬼医也不过是狼得虚名。说吧,你是谁?”魏泽兰指指福安。
“小人唤做福安。”
“福安,你得搞清楚一点,虽然我现在人还在刘家,但是关于刘劭镛的事,我有全权,这可是老太爷亲口说的。你家少爷的事他不过问,自然他也做不了什么主。福安,你不应该问他,不是?”
“呃,少爷还未醒,请问大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福安是聪明人。既然刘家家长都没话说了,他还多舌什么?
“有粗麻绳和黄莲吗?”
“有,黄莲还多得很。”但她要粗麻绳做什么他可不敢问。
“把他给我绑上庭柱,有多牢绑多牢。现在庸医我可得显显我的医术给你们瞧瞧,否则可不辱没了‘鬼医’二字?我狼得虚名事小,让人以为刘老太爷糊涂了,请了个只能扑扑蝶、绣绣弄弄的女郎中来那可就对不住了。”
“这…”“有困难吗?”不管怎样,魏泽兰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庸医”二字已经犯了她的禁忌。不管如何,刘劭镛一身的浊气是该多喝点黄莲水,即使不被绑在柱子上,他也得皱着眉全数喝下。
“没…没有。”
“华宁。”
一直跟在魏泽兰身后的华宁往前一步。“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我们车上和刘府里的黄莲全做成黄莲水。有多少做多少,一点也不许剩。”总得有人替他洗洗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是。”
* * *
在魏泽兰的一声令下,刘劭镛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地被绑在庭柱上。庭园里被刘家仆佣们挤得水泄不通。只听说刘老太爷请了个厉害的大夫,少爷的病可能会有起色,刘家的人哪管得着手边的工作还没告个段落,全都聚集在庭上看热闹。只见两根手指般粗的麻绳将刘劭镛捆得结实,就算他醒了也不能移动分毫。
“大夫,东西都准备好了。一切就绪。”
“好。”魏泽兰瞥了华宁一眼,黄莲水也预备在一旁。
“福安,把他打醒。”其实除了动手,她当然还有办法让他清醒。不过,她选择放弃,她得让他知道一个庸医会怎么做。他一直把她看做庸医,不是?
“嗄?打醒?”他没听错吧?她更要他打醒主子。
“你不想他醒了?还是你想这样绑他一辈子?”药效一过,刘劭镛自然会转醒,要教训他,只能趁着现在,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