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一声不吭。抚着洪若宁粉的小脸。

“好吧。呐，大人忙着海战的事呢。您没见大人这几天睡得少，也不长了。”

大人没答话，言喜只好转移话题。

“到时候，大人不扒你层才怪。”

“怎么还不改，我不是说了‘你家大人’这几个字就别再用了？改，我才说。”

她当然不知。司徒青舍得对旁人动怒，却舍不得多骂她两句。

“我也不想呀。这四字叫起来太累。你说我叫什么好？”

在提督府里的日没什么大变化，一切又回到刚来的时候。只不过在司徒青的威胁、利诱下，洪若宁不再下女，但他却要她侍奉他的生活起居。吃饭时，没她同坐司徒青绝不下箸，常常一时兴起跑来和她分被。

受气？她怎没受过气。司徒青的脾气可拗了，若不知他比自己大十二岁，她准以为他是属的。固执得和蛮没两样。要他别老是圈着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放手。不过，闺房之事她也不好对他人言明。

“大人…”

“洪姑娘…”这下言喜全明白了。

洪若宁没答话，理了理被司徒青的衣领。

左之贤和他十几年的情，又以兄弟相称，他尚不肯脱下面。司徒青却居然能让她玩自己脸上的坑疤。这一切再明显不过。

“大人，您的面呢？放在哪儿？我替您找找。”

“怎么，不认识我了？”司徒青寒光，直直盯着言喜。他对他的打扰非常不满意。

“还能去哪？给大人端膳。”

还好宁儿先着了衣，否则他可要挖烂言喜一双狗。

“洪姑娘呢？大人怎么会着在洪姑娘房里？”

“去。去浴间把我的面拿来。”司徒青暴吼声。

“还说没人。要不是我机灵，让他看了，我岂不要嫁他。”洪若宁下司徒青的大，轻盈地往门移动。

“小，您别这么说。要是大人听到您以‘你家大人’称他，他铁定又要不兴。”言喜停下刷。

“海战的事可不简单。一了错，不知多少黎民百姓要遭殃。”

“在这呢？”

大人脾气不好，还想惹他骂。”言喜穿过听，嘴下劈哩啪啦地骂个没完。本来言喜对她倒有几分敬意，但这一次洪若宁真的太过分了。

“你去哪？”

“要嫁他，得先嫁我。你忘了，你是我捞上来的。”司徒青换上柔和的神，全然不同于对言喜凶的模样。

* * *

他要她嫁给他，但她却推说没法下聘，不嫁。刘家已经先下了聘，连轿都上了。于情于理，洪家没理由再收司徒青的聘礼。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是。大人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要。太麻了，我叫不。我就叫全名吧。别想得寸尺，这是底限，再多没有。”

“算了，我知大人专您。但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能看透。您若是也受过大人的气，也会像我一样猜想。”言喜动手加了粮草。

“您就别为难我言喜了。您没瞧见上次您这么说，大人听了脸都黑了。大人不和您抱怨，但把怒气全发在我们上。”

司徒青如何对她，下人都看在里。司徒青肯在她面前脱面，已是大大不易。显然把她看得比兄弟左之贤还重。

“他不兴？这我怎么不知？”

“不长也没什么不好。他的已经够壮硕，天天长，再过十二年岂不要一圈。到时脑满的样，看了就烦心。”

临走，司徒青又亲了洪若宁一下才放行。

在颈边啃咬的嘴停了下来，她仿佛听到言喜的气声。

“叫大人的名吧。您和大人都走到这田地，叫大人的单名，大人一定喜。”

“言喜，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家大人在忙些什么？”

被司徒青抱着的她只被挡住了上半，下半还在外面。只因为言喜吓得一时，所以才没看见下半的衫裙。反正，是躲不住，洪若宁脆通红的小脸，和他打个招呼。省得他多说了几句，又惹司徒青动怒。

“言喜，你家大人又在忙什么？”司徒青忙于正事，洪若宁独自闲逛。正好遇到在厩前刷的言喜。

“连你也看得透那层面？”不知为什么，她总能轻易觉他的喜怒。但，以前言喜没这本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