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才会信她的理由,所以只得由他出面了。
“风哥,是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不打紧的。”注意力调回那位川馨姑娘的身上。
“看我做什么?”川馨朝乞丐老爹示意要他过去她身边。“我不会亏待自己老爹的。”说着,就要走了。
手一伸,拉住她衣领。
“我说过,除非你将银两还给老伯,否则不准你走!”
“你很奇怪耶,不管银两在谁身上,不都是老爹的,你何必斤斤计较呢?”她用力地将身子左摇右晃,就是甩不开沾在衣领上的那只魔爪。
“所以,银两在老伯身上,不也一样吗?”
川馨掀眉瞪眼,气忿地大叫:
“你…你别得寸进尺啊!”她看向面无表情的瞿鋈,急喊:“瞿鋈,你也管管你徒弟嘛,你就这样任由他在街上撒野吗?”
问秋一怔!她认得师父?
瞿鋈也明显地感到迷惑,不明白这少女为何认得他。
他走上前。“姑娘,问秋他一向循规蹈矩,不会随便欺人,你定有处令他不予苟同的地方,他才会无礼地在大街上用武。”摆明了,要她自己处理。
她咬牙,狠狠瞪问秋一眼,沉默了会儿,妙眸转了圈,突地反手欲击他;问秋一惊,微弓身子躲过掌劲,甫松开衣领的手顺势又缠上她,只不过这回是她的柔荑。
“男女授受不亲啊!”她大喊。
一抹青绿闪过眼前,一位衣衫褴褛的婆婆站定,轻轻触摸问秋手腕,问秋立即感到刺痛,一声低叫而缩回手。
“婆婆!”川馨跑到她身旁,红了眼眶。从未这般给人欺侮过,真教她委屈透了。
“小伙子,在大街上欺负一个姑娘家,未免过火了点吧?”老婆婆的声音低哑,神态委靡,像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婆,但她的眼神却奕奕有神地令人感到诧异。
“呃…老婆婆您,别误会,我只是要她别抢了人家乞丐老伯的银两罢了。”
“我孙女怎么会做出抢乞丐银两这么丧德的事儿呢?别胡说了!”婆婆手中破碗里有几个碎银,全倒入川馨手掌中。“咱们家的一日所得全是川馨负责收笼的啊,儿子,你没收获吗?”婆婆朝乞丐老伯道。
问秋呆住了!乞丐老伯居然真的是川馨的父亲,而且…他们还是家族事业呢。
老伯摇头,抬头看看问秋,唇角不由地往上扬。他有一副形同鬼魅的容貌,这小子却没任何畏惧,除了刚开始的好奇以外,他待他若平常人一般,施舍他也只因他是乞丐。
“老爹,别吓人了,咱们回去了。”将帽缘往下拉,覆住老爹的鼻头,川馨一脸骄纵地瞄问秋一眼,笑里有战胜的意味。
临走前,老婆婆看眼瞿鋈,因他眉间的乌气蹙紧了灰眉。
“年轻人,你的病不易治啊。”撂下这话,三人相扶持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凌〗?〗谨惊讶地低喊:
“老婆婆…怎么会知道?”
“婆婆绝不是普通人。”余悸尚存,问秋没忘记由婆婆手指传到他手腕来的那阵刺痛,那痛真会令人忘了今夕是何夕。
“那少女曾使镖针欲伤害问秋。”瞿鋈从怀中取出一枝镖针,镖尾缀着一朵布织的葵花。“黄葵镖针在江湖上已经消失近十五年的时间,为何会在一名少女手中重现?值得探究!再加上那位婆婆的身手不凡…”
“你的意思是,那位婆婆可能是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毒质葵女?”冷逐风沉吟道。
毒质葵女崛起及消失都神秘地教人摸不着头绪,只知道她是江湖中使毒会俩首屈一指的高手,没人能望其项背,于是乎,她在江湖上着实也叱咤风云好一阵子。其酝毒方式与苗疆地方运用毒物炼制出的阴凉毒药有别,她是专用奇珍异草及一些普遍可见的生物相互交杂冶,毒性由浅入深皆有,而解药只有她一人才有。这样一位退隐江湖的高手跑到市集中充当乞丐,其动机实在教人感到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