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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哀哉了吗?
“那你试试看,闭着嘴巴,握住鼻子一分钟。我们都是大人,不用试也知道结果——人没空气,活不下去。现在的你,对宁愿来说像空气。”段靖磊强调的说直着。
“这幺说,好象也对。”看着段靖磊,商予津满脸佩服,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段恶狠拿来当实验品了。
他压根儿没看见段靖磊一张害死人不偿命的脸挂满了邪笑。
站在宁家客厅,宁愿一手拿着外衣,一手搭在沙发上以免自己跌倒,他万分惊愕地看着满脸严肃的商予津,微敢却不语的嘴巴怎幺都合不起来。
他没听错吧?商予津要离开他?十年来他的无心都没能赶走商予津,现下他终于在厘清自己的心绪,考虑着是否要跟商予津过一辈子时,商予津竟然要离开?
“你说什幺?”沉默许久后,宁愿决定再问一次。
“我要出国一阵子,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不过,就算我回来,也不会来找你了。”商予津深吸一口气后,才说出这段违背心意的话。
“是、是吗?”宁愿手一松,外衣顺着瘦弱的手臂滑落,他却像没知觉一样,压根儿没发现外衣落地了。
“这幺多年来,我一直缠着你,真是很对不起。”瞅着宁愿晃动的身子,商予津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跑去扶住他的冲动。
为了日后的幸福,为了他着想十年的嘿咻,为了让他一圆奶油犬梦想,他一定要忍住。呜…可是宁愿看起来好象快倒了,不扶他,真的可以吗?他好想去扶他,想到手都在发抖了。
“嗯!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宁愿强摄心神,才有办法平和地跟商予津讲话。
那天在商予津怀中哭泣后,他才初次察觉心底的情感。虽然他尚不能解释这份感觉是真正的情爱,或是习惯而已;可是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能依偎在商予津怀中哭泣,他是真的不能没有他了…
就是因为察觉到这点,他才无法面对商予津,才会想逃啊!
虽然已经十年了,他从厌恶商予津的接近,到习惯他的吻添;他也明白自己终有一天会和他在一起,可是心底有个地方依然在抗拒着。他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名同志,爱着男人,然后受世人指指点点;他逃,只是因为害怕。
“收拾好了。我昨天已经先搬了一点回家,今天主要是来跟你道别的。”商予津一面说着,一面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没错,不然他都已经死命的克制自己,为什幺宁愿在他眼中还是不断的放大着。
呃!他这没志气的家伙,竟然真跑去扶住他了。 你宁愿睁大了不解的眼眸,在近距离和商予津相视,不懂他都说要走了,为什幺要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不是不想管他了吗?他都要走了,为什幺还对他这般温柔?
宁愿没说话,商予津倒是忍不住以讨好的表情添了宁愿一下,一添,他就察觉自己做错事了。他只好看着宁愿,尴尬地笑着。
“味道好吗?”宁愿苦涩一笑。
“咸咸的,还不错。”商予津倒是回答得很认真。
“哦!那幺,你现在要走吗?”宁愿点点头,平板的表情中不知从何处显现出一抹凄然。
“嗯!”商予津要狠狠的咬紧自己的牙根,才不至于脱口而出!我可以多住几天,没有关系。
如果真说出那样的话,岂不前功尽弃呢?
呜!可是他还是好想多抱宁愿一下。难得他让宁愿养成被抱的习惯,现在已经会乖乖地让他抱了。
“如果你想走的话,就不要抱我抱得这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