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晨忿恨不平地说著,然而禾珊却轻轻摇了头。
“这种事,怎么上法庭去说?”
“哎,你不能这样姑息养奸啊!禾珊,我问你,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心魂俱碎的禾珊哀怨地说:“几乎从新婚之夜就开始了。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不但索求无度,而且…而且还不时要我恨著他玩一些色情录影带上的花样…”
“这…这太过分了:”
“刚开始,我还认为可能是我观念太保守了,而且也已结成夫妻;然而,我发现根 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才不理会我有什么感受,他认为我是他妻子,就得百般迎合他的 需求,但是,这种屈辱对我身心伤害太大了…”
潘晨打抱不平地说:“这种伤害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忍受的!禾珊,你要自已 有打算!”
禾珊身心俱疲地苦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打算?”
“跟他离婚啊!”“离婚?我…”
“禾珊,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禾珊深深吁了一口气,喟叹地说:“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唐伟生到底是好人?还 是坏人?除了那件事以外,他一直对我不坏,对我娘家的人也很大方,我爸去年出车祸 ,我弟上大学学费有困难,这些都是唐伟生主动拿出来救急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
潘晨诚挚地抓住禾珊的手,义正辞严地说:“禾珊,你一向就是太心软了!唐伟生 有钱,就能买断一个女人的婚姻、青春跟感情吗?如果你还有所犹豫,那你们的婚姻不 成了一桩交易?禾珊,你可得想清楚!”
禾珊幽忽忽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看重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给过我的 人情!”
“你还爱他吗?”
“我现在发觉,我根本没有爱过他!”
“那你还等什么?!”
“潘晨,不要逼我,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潘晨颓然丧气,不敢置信地直瞪著禾珊;良久,这才又苦口婆心地说:“禾珊,这 事关系著你一生的幸福,你不要以为忍一忍就算了,那将来还有更多的伤害、苦难在等 著你!听我的话,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就要有所行动,别再当个不会出声的受气包,你 懂吗?”
禾珊对潘晨的用心良苦感到万分感动;在这世界上,还好她有一位像潘晨这样的好 友可谈心,否则她内心的苦楚又能向谁去倾诉?
“潘晨,谢谢你,我会理出一条路的。”
“好了,禾珊,别再谈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你倒说说,你们家那一幅名画,是怎 么从众人眼前消失的?”
禾珊又是一阵苦笑,轻说:“那天晚上大家都在,结果一转眼,那幅画就从画框里 被割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唐伟生玩的新把戏?!”
“他倒是被新闻界说得不怎么好听!”
“他咎由自取!他平时就一副势利嘴脸,得罪了不少人,也难怪现在人家一逮到机 会就不说他好话!”
“那个江寄鸿呢?”
潘晨突然提起江寄鸿这个名字,禾珊心中霎时有股微妙的感觉,连说话都有些不自 在。
“他…他怎么样?”
“他去你家啦,你说,它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风流倜傥、潇洒不羁?他到底是个 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