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蓓雅来跟坐，不要吵阿姨！”

寄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告饶地说：“好、好！我承认错误，那以后蓓雅就给你 了！”

蓓雅开心地呼起来，一手拉著禾珊往餐桌走去。

禾珊摸著那张无邪的小脸，耐心地柔声说：“大人伤心的时候也会哭啊！”“那大人都是怎么哭？”

蓓雅不懂大人世界的纷纠葛，只天真地说：“那以后阿姨可以带我去儿童乐园！ ”

江母在一旁也束手无策，禾珊便走到蓓雅旁坐下，柔声地说：“蓓雅如果不去洗 澡，那阿姨要回家你浚　？

“不是啦！阿姨好笨哦！这是一块大比萨饼！”

一句话说得看似云淡风清，然而似乎又有弦外之音，禾珊不禁黯然下来。

“阿姨，你是不是因为是大人，所以不会哭？”

禾珊亲匿地和蓓雅靠著，一起看着图画。

“伯母！一起来。”

“好了！蓓雅该去洗澡了！”

吃完糕，当蓓雅拆开所有的生日礼，而发现禾珊送她的是一十二本图文并茂 的童话故事书时，她开心地大声呼，而且在禾珊脸上亲了一记响吻！

面对小女孩的天真烂漫，禾珊怜不已地又将蓓雅泡在怀里。

蓓雅上放下图画，搂著禾珊，一面用手抚著她的，一面以一副小大人的吻说 ：“噢，阿姨别哭喔！阿姨不笨！蓓雅大嘴！”

“我妈的手艺是一的，禾珊，你要多吃一些喔！”

寄鸿听完之后，表情中有愕然、诧异和怜惜、不平，他的中

蓓雅抱著故事书不放，一本又一本地翻著，一边跟爸爸撒耍赖起来。

禾珊突然面对前景轻叹了一声。

“哇！好漂亮喔！这是一朵大大的吗？”

一句话问得禾珊语苦笑，寄鸿连忙解围：“好了！蓓雅，问太多问题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为了避免对望枯坐的尴尬，寄鸿提议到台上去看士林的夜 景。

蓓雅上扯住禾珊，抱不放地说：“阿姨不要回家！我去洗澡，阿姨要等我噢！ ”

寄鸿夸张地作了个鬼脸，半认真地说：“她男朋友，我陪著去约会啊！”他的话把禾珊逗得笑声来。

“小孩这个年龄，对世界还充满了好奇，当然问题特别多，大人们应该耐心教育 ，而且要不厌其烦，帮助小孩学习更多正确的知识才对！像你啊，别因为答不来，就 叫小孩别问，这对小孩是不公平的！”

蓓雅手上拿著一张图画纸，兴采烈地奔回来。

蓓雅总算踉著屋内了，寄鸿忍不住由衷地夸赞禾珊说：“还是你对小孩有办 法！”

“阿姨、阿姨！你看！”

寄鸿看禾珊的心事，便刻意冲散尴尬地向蓓雅说：“你呀，最调了！有阿姨， 就不要爸爸啦？”

虽然寄鸿和禾珊相识并不久，而她仍是那么地矜持蓄，她往昔的落寞愁绪，却因 蓓雅和她的亲密而消失无迹，只见她展现难得的愉悦轻松神情。

“爸爸骗你的，阿姨没有哭！蓓雅最乖了！”

“她今天刚满六岁？”

寄鸿凝视著她清丽中带著轻愁的侧脸，语气中充满关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 这么不快乐？”

“不要！我要先看阿姨的故事书！”

她沉默无言片刻，继而慨然地说：“心情好久没这么轻松快乐过了！”

才没多久，蓓雅却已腻著禾珊了。

盛夏时节，夜溶溶，月风清，一片灯海在俯瞰的不远迤逦成梦。

两个大人相视一，又同时爆笑声。

禾珊笑瞅著他，揶揄：“现在就嫌麻烦？等以后变成青少年，也会男朋友的时 候，那怎么办？”

“禾珊，怎么叹气了？”寄鸿怜的问。

“嗯，最麻烦的年龄！”

寄鸿每每看见禾珊和蓓雅轻言浅笑、亲匿窝心的温柔模样，他看得目不转睛，忍不 住忘情怔忡起来。

禾珊掠拂过寄鸿温柔的神，又别向夜城的万千灯火，她再也忍不住中积郁苦 楚，便向寄鸿一一吐她和伟生之间的婚姻问题。

适时江母将饭菜端上饭桌，一面招呼：“来，吃饭了！快！禾珊，来，别客气啊 ：”

“不要！我要踉阿姨一起坐！”

寄鸿温柔地替她拉开了椅。

他不停地为母亲、禾珊和蓓雅舀汤夹菜，餐桌上一片和乐的甜景象。

吃过了饭，禾珊帮江母收拾了餐桌之后，寄鸿从冰箱里取一个特大号的冰淇淋 糕，在众人齐声合唱生日快乐歌后，蓓雅愉悦兴奋地熄六支小蜡烛。

寄鸿上笑骂著说：“咦，怎么可以说阿姨笨呢？你看阿姨要伤心得哭了！”

这看起来就是一幅标准的天之乐画面，看见蓓雅和禾珊的心亲近，寄鸿内心不 禁慨万千。

“禾珊，你对小孩真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