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小蓓雅的一只手,焦心如焚 地坐在椅子上等候。
蓓雅哀愁著一张小脸,不停地问:“PAPA生病了吗?怎么还不出来呢?”
江母偷偷拭著泪水,禾珊强颜微笑地搂住蓓雅,柔声地安慰道:“爸爸受了一点小 伤,医生正在治疗,蓓雅不要担心,爸爸很快就会好的!”
经过六个小时的漫长等候,蓓雅也终因疲倦不支,而伏在奶奶的怀里睡著了。
凌晨两点钟,手术房的门打开,一群医生、护士推著躺在担架床上的寄鸿出来,禾 珊马上冲上前去。
“医生,情况怎么样?”
一群人仍继续往加护病房走去,主治的医生一面说:“情况还算稳定,他被人刺的 那一刀,还好没刺中心脏,只从旁划断了几条静脉血管,现在已无大碍!”
江母也焦急地抱起蓓雅跟著,寄鸿被推进加护病房了,其他的亲人则被挡在门外。
“我可以看看他吗?”
隔著加护病房的玻璃窗,禾珊迫切地问。
“他现在麻醉还没醒过来,而且刚动完大手术需要休养,我看你们亲属先回去休息 ,明天再来吧!”
蓓雅揉著惺忪睡眼,禾珊连忙将她接抱过来,江母又不放心地问:“到底要不要紧 ?”
主治医生又安慰道:“老太太,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江先生只需要住院休养一 段时间,你们明天来,就可以见他、和他说话了!”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禾珊向医生道著谢,便和江母准备离去。突然医生喊住了禾珊说:“另外一件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你们很重要,病人刚才在手术房昏迷时,他一直说:肖像画,他要那 一幅画!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禾珊凄然苦笑,连忙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们!”
走出医院时,江母叹气地低声埋怨著:“什么画不画的?人躺在医院了,还在想着 画?”
禾珊服侍著江母和蓓雅上了计程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又一面安慰江母道:“伯母 ,别担心!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禾珊,你就不用再跑来跑去了,晚上就留下来陪我们祖孙两个吧!”
“也好!明天我们再一起到医院来看寄鸿。”
计程车往凄清寂静的夜街上驶去,车窗外的月色黯淡,小蓓雅梦呓地喊了爸爸几声 ,又靠在禾珊怀裹沉沉地睡去。
***
隔天,唐伟生便被警方以“杀人未遂罪”收押了。
警方人员在唐家别墅逮捕唐伟生时,他喝得酪酊大醉地坐在客厅里等著,身旁散置 了他亲手撕毁的“月光夜宴”碎片,口中喃喃呓语著别人听不懂的话。
清晨,禾珊和江母将蓓雅送去幼稚园之后,在联袂赶去探望寄鸿之前,禾珊又先回 去潘晨的住处取出那一幅肖像画。
“寄鸿到底想干什么?”
江母满目疑惑地问禾珊,禾珊也大惑纳闷不解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想告诉 我什么吧?!”
在加护病房里,面色如纸的寄鸿已幽然苏醒,正由护士检视著他胸膛上的伤口。
“妈,禾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