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是,他不愿韦语?受委屈,总是在暗地里帮她一把,免得她遭到府里仆 佣的排挤。
但这就是爱了吗?或许该称之为喜欢比较恰当。
“爱就爱了,何必这么别扭,难不成你没有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吗?”裘染儿故意选 在韦语?靠近时暧昧地说道。
是淘气,也是一种试探,来这儿住了几天,对于他们这一对诡异至极的相处方式, 或多或少也有点了解,所以她故意想要探探韦语?的心意。
啧,瞧那踉跄不稳的脚步,裘染儿忍不住地摇了摇头,真是个不诚实的女人呵!
还说不在乎史狄,要真不在乎,哪会有这般反应。
又是一个别扭的笨蛋,就像她的“他”一样。
“你可别说得这般暖昧,否则若叫旁人听了去,那我可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
听著她那暖昧至极的说法,史狄连忙含笑挥手,一副生怕被她沾染上的模样,让裘 染儿好笑又好气。
“怎么,怕你的心上人吃醋吗?”她看向来到两人面前的韦语?。
“心上人儿?”史狄也看着静静放下食篮又退走的韦语?。
她现在是他乖顺的小丫环,只是总冷著一张脸让他看,要她做啥就做啥,对他刻意 的轻薄也没了反应,整个人呆呆地像是个没心没绪的木头人。
而对于染儿的出现,她更是问也没问上一字半句,要他相信她是吃醋,还不如相信 她正迫不及待的数著日子,准备逃离他。
“我怕的是若那远在京城的人打翻了醋坛子,那咱俩的日子可就都要不好过了。”
裘染儿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会听不懂史狄的言外之意,虽然只是浅浅的刺探,但关 心的意味没折损半分。
“他不在乎的,若他真是在乎,又怎会任我一个人孤身在这儿呢!”
他的关心让裘染儿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说出的话满是幽怨。
“怎么,你们俩闹别扭了?”听出她话里的不对,他连忙探问。
“若只是闹别扭,那倒还罢了,怕只怕他的心早不在我的身上。”
“这怎么可能?”那人对她的在乎劲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深,要说他是个见异思迁的 人,当时自己万万不可能同意染儿嫁他为妾。
可现在瞧她那失魂心伤的模样,他忍不住猜想,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怎地不可能?你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我倒觉得男人心才是真正叫人探不著边 际的深海,可能前一刻眷宠正隆,下一刻却又别抱旁人。”
“他变心了?”史狄的阵危险的眯起,沉声问道,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足以令人 倒退三尺。
“变心?!只怕是心从没放在我的身上过。”裘染儿难堪的低语,绝艳的脸庞满心 伤。
“傻瓜!”面对她的心伤,他也只能无言地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将她细细的护在 身前,安慰著。
他们不知的是,这一幕悉数落人两个人的眼,一人怒目而视,另一人则是决然地别 开眼,不忍再看着这令人心伤的一幕。
@&像是个木偶似的,韦语?磨著墨,擦拭著桌面,浇花倒水,一样样地做著自 己身为丫环该做的事。
仿佛惟有这样将心绪抽离,她的心才能不痛。
史狄甫进门,便见到她这等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皱起剑眉,数近她的身侧,一把将 她抱人怀中,仔细的瞧着。
“你做什么?”被吓了一跳的她边挣扎边喝问,但眸光一对上他的炯目便不自觉的 垂下。“快放手!”
这几天受够了她的阴阳怪气,他不悦地将她强锁在自个儿的怀中,固执地说:“不 放!先让我瞧瞧你怎么变瘦了,难不成是在这里待不惯?还是谁给你委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