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记不得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原朝香又问。
“在你出生不到两个星期的时候。”东川晋司沉重的低语。
他永远忘不了,那年冬季那场彷佛象徵着生死诀别,又似哀哀低泣的蒙蒙细雨。
“你出生在刚入冬的雨季,而你母亲的丧礼,就是在阴雨绵绵的清晨举行,那一天,我在偶然间遇见了你,一个尚未满月的小婴儿。”他温柔的倾诉着“那正是我们相遇的开始。”
听到这里,原朝香胸口忽然泛起一阵浓得化不开的心酸,眼泪顿时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直以来,她是愧疚的,倘若不是母亲以死亡成全了她的生命,或许她根本无法降临在人间,因此她来了,母亲便走了。
而就在母亲入棺长眠的那天,他却出现在她生命中。
是了,母亲终究不忍留下可怜无辜的骨肉,于是在冥冥之中特地将他带来,安排他们相遇。
然后,她有了他的宠爱,让她寄托,让她依赖…
“怎么哭了?”东川晋司伸出手为她拭去泛滥的泪水。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时千言万语难尽,干脆把整张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尽情的哭个痛快。
他逸出怜惜的慨叹,大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静静的等待她心情平复下来。
良久过后,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语自他胸前传出“晋…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始终如一,谢谢你长久以来不离不弃的等待。”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他的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了。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她又羞又恼地推开他。
“我是很正经啊,你让我等了十几年,现在跟你索求回报有什么不对?”他大言不惭的反驳。
“你…你这个居心不良的大色魔!”但她的拳头还来不及击出,就被他紧紧握住。
“我这个大色魔至少把你养大了才狠下心来痛下毒手,对你已经算客气了。”他邪邪的咧嘴笑道。
“哪里客气了,你每次都…”原朝香遽然噤声,俏脸一红,不敢再说下去。
寒眸一眯,他猛然将她困在身躯下,以危险的语气逼问道:“都怎么样?”
“都…”
“说啊。”
“嗯…”她清清喉咙,两耳通红,完全说不出口。人都已经被他生吞活剥了,事到如今再来抗议又有什么用?
回想起他在那些夜里毫无节制的豪夺,她的心不免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面对一头欲求不满的野兽,我看你怎么招架。
果然知子莫若父,东川伯伯真是料事如神。的确,她现在就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而未来还长得很…
东川晋司盯着不知所措的她猛瞧。
“我…让你害怕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原朝香无语,只是面带娇羞的摇着头。
“还是…”他把嘴唇凑向她耳畔,低声轻问着只有他们小两口心里明白的悄悄话。
随后,他们的视线紧紧交缠,深切的凝望着彼此。
半晌之后,她的回应是害羞的点点头。
“傻丫头。”他笑着垂下脸,让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我是因为太想爱你,太想要你,才会那么激烈,那么不顾一切…所以,千万别因此而感到害怕,知道吗?”
她柔顺的点着头,两颊依旧难掩娇红。
“你看过那本杂志了没?”她白细的纤指玩弄着他的衬衫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