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念头方下,一记闷棍兜下头。“笨蛋,我看你这么笨,毋需要找老十四了,乾脆到阴曹地府报到去,看能不能投胎后,脑袋比较机灵些。”笨死了。
旋过身,他迳自领著敷百属下往崖边的崎岖小路走去。
“这么小的路吴宗怎会瞧得见?”撇撇嘴,摸摸被打痛的脑袋瓜。真是,这王爷身分虽贵显,也不该拿他这老人舆年轻人的视力来比嘛。
摇摇头,叹口气。还是赶紧找主子爷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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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浙淅沥沥。
洞内,火光稀。季银珠眉眼间净是无奈,瞅著闭目的他瞧着。
一场雨打消了她求援的行动,也让她疲累的瘫在壁面,动也懒得动。
为了逃亲,她练就了攀爬的工夫,而今拿来用在登山上,实是艰难,现在又碰上这雨,待会岩石铁定湿滑无比,看来要在今晚离开这里绝非容易。
“唔…”微弱的呻吟传来,季银珠蓦地回神,她起身走向他,探手触向他额际…唉!更烫了。
摇晃他,却不见醒转,似是完全陷入昏迷中。
兜眸四瞧,随手拿了个叶片盛水,以著帕子沾水覆上他额头,反覆数回,叶上的水热了,而他,热烫依旧。
“哎!怎么办?这样下去他铁死无疑。”擦拭著他脸上的汗水,她咬唇,满脸皆愁。
“冷面君、冷面君,你可有听到我的声音?”
没回应,呼出的气息也烫得吓人。
瞥及他身上所著的衣衫因汗水湿透,她不禁踌躇了起来。
“哎!反正都剥过他的衣服,看光他的身子了,也就毋需在乎这次了。”至少别让他受寒才重要。
再一次伸手剥除他身上衣物,可奇怪地,先前剥他衣服时没有别的心思,如今…手颤、心狂跳,就连脸儿也涨红发热了…这是怎么回事?
皱著眉儿,难解。
轻手以布拭乾他汗湿的身子,眼儿瞄这瞄那,就是不敢瞄向他光裸的胸腹以及下身。
“天啊!手别再抖了啦——”生气的低斥。
然,越是自我告诫手儿越是抖得厉害,心也乱得狂,只要指尖不小心触及热呼呼的皮肤,便似受惊吓般的跳起。
不意将帕子甩落,却好死不死的掉在他的腰腹下,男人敏感的所在地。
“呃?!”瞪著那方帕子,她傻了。
这…到底是该捡或不该?捡嘛,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不捡嘛,等他醒来看到那帕子,呃…那岂不尴尬。
“季银珠,勇敢点,只是捡帕子罢了,有啥好顾忌的,再说这里除了他与自己外又没别人。”
自我劝勉完毕,她深深吸了口气,蹲下身,伸手对准那帕子,闭上眼,手儿倏伸,帕子是碰触到了,却因紧张手抖再次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