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手中,若非他破开牢门,落崖时又以身相护,又岂会受伤如此重?
思及此,她的眼眶不禁泛湿雾。
撇开脸。“嬷嬷,午膳将至,秉王爷会等不及的。”
本想再说安慰话的厨娘们,听闻这话,赶紧各回其岗位,还给季银珠一方清静。
“季小姐。”门外传来吴宗的声音。
季银珠回眸。“吴伯,今儿个的午膳由我送去,可好?”
“这…”吴宗面有难色。
“怎么?不太方便吗?”早该知道的,他又开始避她了。心恼却又难发火。
众厨娘闻言,莫不投来一瞪眼。
吴宗苦笑。“不是的,季小姐,是主子他吃不下,要我撤下这午膳。”
“他…又犯病了吗?”忧苦染颜,这会儿就算有怨也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吴宗老脸添愁。
瞥及此,季银珠立即抛下手中物,忙不迭的往朱炯所住的院落奔去。
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前,才想伸手推开,却听闻内室传来低声交谈。
“想不到三年前那一战真把你击垮了。”圆滚滚的大眼里有惋惜。
三年前,他俩奉密旨远赴衮国,刺杀残暴不仁的聂皇,避免他老是派杀手来行刺,意图篡夺。然,谋略再好,仍是有漏洞,两人险些为了个女人丧生异域。
朱炯勾唇讽笑。“也成了废人,是不?”
“你不该救她的。”朱亥大眼里掠闪寒光。“助纣为虐者,该死。”
朱炯挑眉。“真的该死吗?”
他不禁摇头轻笑。是不是朱姓人皆喜口是心非?明明在乎一个人却要残酷漠视,这情可真…恼人哪!
“你这个人…真愧当了冷面君三字,战场上的冷酷无情到哪去了,何时变得如此的妇人之仁。”恼怒。
“你也愧当多情郎不是,昔日的风流哪去了,何时变得如此的守身如玉?”他笑。
朱亥眯起眼。“我瞧你的身子并不若想像中的虚弱嘛。”居然还可以调侃他,不想活了。
“想比试吗?抱歉,我身残不便作陪,倒是有件事,我还须请你帮上一帮。”敛长睫,眼底笑意逝去。
“欠你的人情我还了。”老子不爽,懒得帮忙。
朱炯抬眼“还了?何事?我怎不知?”
朱亥还以瞪眼,片刻,唇角勾暧昧。“怎么?那娃儿没满足你,所以我难得的闲事没管成?”
呵!有人欲求不满了。
想到那洞内的春光,他该不该告知老十四,那娃儿对他做的辛苦事儿呢?
“十五,你该知道我的忌讳。”柔音透威胁。
朱亥视若无睹。“瞧你,只要说到那娃儿,你倒板起脸孔来了。”
想来谣言是假,这十四心里可在乎死那娃儿了。
兜眸向窗外,朱亥的笑意挺深浓。
“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不如你想像那般。”他淡语,漠视窗外那微晃的娇躯。
“这么无情啊,那可真亏得那娃儿为你抛尊弃贵了。”摇头轻叹,也可惜了他那些个瓷具,牺牲得不值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