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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遇劫
沈清弦已经十二岁了,an她爹的话说,她是已经到了应该替家里zuo些活计的年纪了。
“总不能白养一个吃闲饭的人吧?”她爹是这样说的。
但是娘却不同意。沈清弦的娘曾是乡下私塾先生的女儿,念过读,识过字,是个懂礼的人,但是外公外婆去逝的早,娘没有别的生存办法。便进到一个大hu人家zuo起了丫tou。因着能断文识字,又是个会看yanse的人,倒也得到了那家的老爷常识,将她许给了在账房zuo事的爹,又叫她跟着夫人zuo事。待到这家的小姐chu生嫁时,娘又跟着这小姐远嫁到了镇里。
zuo为一个下人,娘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能事之人了。
偏偏好人总是多磨难。那一年,一帮贼人闯进了账房,不分青红,抡刀便砍,竟将爹的一只手砍断,爹shen上中了数刀,只留下了半条命。那一年,沈清弦尚是年幼,娘听了大骇,辞了工,回到乡下护理爹。等爹病好后,已经是三年之后了,失去了一只手,爹的xing情也是大变,对娘非打则骂,整日酗酒。娘总是默默无语的忍受着爹的暴戾,将爹照顾得无微不至。
清弦八岁的时候,为了添补家用,娘在城里寻了份差事,东家给的工钱相当丰厚,爹也乐得娘不在shen边guan他喝酒,就这么着,一晃又过了四年。
沈清弦轻轻的叹了口气,娘不在家的日子,家里gen本就不像是一个家。爹也是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清醒的时候会和颜悦se的跟清弦聊天,教清弦识字,买书给她读,甚至还讲故事给她听。可是只要一喝了酒,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清弦大吼大吵,有几次甚至动手打了她。骂清弦是个多余的东西,骂清弦是个累赘。清弦也听得惯了,由着他去骂,便是打了两下,也不恼,默默的躲进自己的小屋里去了。
还是快些走吧,迟了,爹又要骂。清弦想着,握jin了手中的酒瓶加快了脚步。在小巷口的一个转弯chu1,闪chu来了两个男孩子。
“哎,干什么去?”为首的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胖子,shen上的蓝褂子脏兮兮的,他的tou发油腻腻的,jinjin贴着toupi。一双贼溜溜的小yan睛像是在一个被水泡得发涨的馒tou上划开的两条feng,一丝贪婪的光从那两条feng里she1chu来。
“没…没什么。”沈清弦被这两个人吓了一tiao,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没什么?”在胖子shen后,闪chu了一个瘦小单薄的人,看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他的衣服像是挂在一个竹杆上,晃晃dangdang的,他斜睨的看着清弦,走上前来推了她一把。“我看你的样子,像是要去给你爹打酒吧?”
沈清弦被推了一下,险些站个不稳,不由得连退了几步才站稳。她的心里一沉,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铜板。
“你口袋里揣的是什么?”那瘦子yan尖,一下便看到了清弦的小动作。
“没什么。”清弦连连后退,想要转shen逃跑。
“想跑?”瘦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清弦疼得差点叫chu声来,那瘦子虽看上去干baba的,力气可真不小,他把清弦拖向自己,伸手就去掏清弦装着铜板的口袋。
“你干什么!”清弦大叫一声,想要挣脱那只手。
“你还敢反抗!”站在一边的胖子冲过来,使劲的一拧清弦的胳膊,一阵ju痛袭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