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逼视。
“我对我所爱的人一向不仁慈,对不对?”
乐平震惊地睁大眼睛。
“你说得对,当我在折磨你时,自己也受到了伤害,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胜过你,没有其他的女人,那天你所看到的…”
“我知道我看到什么。”她拒绝回想起那段回忆。
她的态度让解释变得根困难,尉云试著平复自己恐惧的心情,缓缓且沉痛地开口道:
“那天接到你将回来的消息,我就像个疯子似的,一时没有办法思考,命福仲到城西的妓院挑一个美貌的妓女回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伤害我。”她的唇颤抖著。
他伸手轻抚那颤抖的唇瓣,冰冷没有温度“是的,我做得很成功是吧?”
泪水滴下她哀怨的眼睛。
“看到你冲出房门后,我的心也跟著你一块儿去了,我赶走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回忆你那伤心欲绝的神情,愈发地憎恶自己。”他的声音嘶哑“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尉云拿出那天从她那儿取回来的腰牌“我将这个束西贴身收藏,只是为了持有一个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有了真实的你,我不再需要这个束西,但是…”他将它放在她手中“它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这对我的意义更为重大。”
乐平不肯收下“我不要它。”
血色从尉云的脸上褪去“为什么不要?”
“我不相信你,尉云。”她看见痛苦溢出他的眼睛“我告诉过你,不要同情我。”
“我同情你?”尉云皴著眉头说道:“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从来没同情过任何人。”
“是的。”她承认他的说法“但是你也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她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能说完这些话“没有一个女人怀著你的孩子来到你面前,我知道你会爱这个孩子,但是…我不能肯定你是否真的爱我。”
“我真的爱你。”他苦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这是你一直告诉我的话。”
“因为我想说服自己相信那个深心希望的结果。”她无力地看着他“现在事情有了一点改变。”
他的笑容消逝了“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吗?”他几乎问不出来这个问题。
“不,如果我能因为受到伤害就停止爱你,那我的生活就容易得多。”
“你想要怎样?”
“让我离开。”
他低头注视她,眼中有著她从未见过的恐慌“你哪儿都不能去。”
“是吗?”她苦涩地笑笑“你又开始了,又开始自作主张地决定什么对我最好。”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说:
“我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敢冒险让你离开。”
她震惊地看着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尉云居然也会承认他害怕,他抬起眼,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写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