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信?”
“为何信?”她说得理直气壮,容柯听得为之气结。“你连他的身份都还没摸清楚,就敢借住在他家?”越说他越气。
最重要的是那屋子陆续挤进四个年轻壮汉,若再加上那老樵夫,总共就是五个陌生的大男人跟她一个姑娘家同住。当然,那老太婆是他们的自家人,所以不算在里头。
“为什么不能信?”
她这是什么话?他的眉全纠在一块。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谁啊,你叫我出来,我这不就立刻滚出来了?”再想到自己超高的配合度,她气不过,情急之下竞快人快语的说:“还有谁知道你是哪根葱,你这么吼我,会不会太凶了点?”
他算哪根葱?!
甄平安理直气壮的驳斥像记直拳,结结实实的击中容柯强而有力的心脏。
“不知道我是哪根葱,你还敢出来?”
“这…”“你不怕我对你有歹意?”
“甭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竟这么乖。她说着头骄蛮的一抬“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有话来堵我,八成是因为你那只…喂,你腿边那只到底是狗还是啥东东?狗不像狗的。”
汪汪!她的无心之语将冷眼旁观的大昊给惹毛了。
“对不起啦,我讲话向来就这么直,你别生气。”
汪汪!
“天狗,外域的獒种。”直截了当的给了答案,他守着话题,不让多话的她又岔题。“我叫容柯。”目光被出现在老樵夫家门口的身影给分了过去。
一脸鬼祟的螳螂脸在打什么主意?上门讨水?讨一餐热食?或是讨个栖身之所?总之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容柯?”
“很耳熟?”
“容…”赫,这个姓?!“岂只是耳熟,你也姓容,容翼那个天理不容的坏胚子是你的谁?”
“舍弟。”
“哈,这下子真相大白。”
“哈,这下子我有权对你凶吧?”他学着她的口气。“论理,我是你未来的…大伯。”
未来的大伯?听他说得支吾犹豫,她是听得头皮发麻。
“少作梦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叫容翼那坏胚子清醒一点,离我远一点,坏心眼少一点,要我嫁给他?哼,再几辈子都休想!”
“啊?”
“你也别浪费唇舌骗我回去,我二娘都跟我说了。”
他一头雾水“说了?”
“对,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完全没有保留。”
这又是生平第一次,容柯无言以对。
“你们…臭阿爹!”多日来的心酸一古脑的涌上心头,让她哽咽了。“你们真是坏,坏透了。”
瞧她的表情变得又快又激动,可见她气极了,但真这么多的怨恨吗?
他替阿翼担心了。
“她究竟说了什么?”容柯不是好奇,事情总得解决,他的头开始在痛了。
听说甄府的二夫人是个话不多,但肠子九弯十八拐的机灵女人,瞧这小傻瓜信誓旦旦且气愤填膺的发出指控,甚至连眼眶都红了,想也知道这二夫人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我臭阿爹跟你们容家挂勾,想把我秤斤论两的卖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