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她实在是很让人生气。”投向他怀里,大剌剌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她不满的控诉。
“嗯。”“两年没见,她的脾气依然这么毛毛躁躁。”
容柯不语,但嘴角偷偷勾起微笑。一家子的毛躁脾气,他还能说什么?
“可是、可是我很高兴她还活着,真的!虽然气死她了,可是她没死,我很开心。”
“我知道。”
端着一小锅的甜汤,双目含泪的杜宝娘背靠着墙壁,听进女儿的轻泣与断断续续的发泄,心仍旧揪着,可是当那低沉的嗓子一言一语的安抚,逐渐缓和了女儿的悲伤,她静下心的回忆着这一切,不禁摇头苦笑。
当年真不该逞强,就只为了赌一口气而你下一切,死老头跟她受苦是活该,可她竟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至少也该带着她一块儿逃家的呀!”轻叹,她做出结论。
* * * * * * * *
趁着月色迷蒙,甄平安怀中抱着一个沉重的陶坛,踩着小碎步,像个贼似的闪进容柯房里。
“嘘,你睡了没?”
暗夜里听到这紧张兮兮的低喃,容柯无声轻哂。
心有灵犀,她还没推开门,他就已经等着迎接她了,他就是知道她会趁夜摸过来。
“容柯?”不会吧?他不在?“这么晚了,他跑到哪儿去?”好重喔,她的手快断掉了啦。
“在床上。”
赫?她一惊。
“吓着了?”冷不防的扣住她微弓的手臂,将她引到自己身边,在漆黝黑房里,依旧精准的接住她倾倒的陶坛。“这是什么?”
“好东西。”
“好东西?”
“嘻,娘以为我不知道阿菊婶那一手酿酒的好功夫是打她那儿学来的,我呀,天天喝、天天练…呃…”长长的呼了口气,好舒服。“我特地从娘房里偷了一醇,要跟你分享喔。”
天哪,这口气?
“分享?”
“嗯,你在大理难道没听过,我娘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
他听过,但因为事不关己,也因为自认与酒绝缘,所以选择忽视,哪知道世事难料,他竟会遇到她。
“你喝了多少?”很努力的保持清醒,容柯忍下喉中那一口莫名其妙的酒嗝。
“啊,哪有,没有呀。”偷偷呵口气,差一点就被呛住了。“哇,娘竟然灌我这么烈的白干?!”
喝到八分醉,胆子大一倍!
忽地,这两句话很突兀的窜进她的脑海中,柳眉轻拧,她想呀想,脱口道:“是谁在我耳边嘀咕的?”
“嘀咕什么?”
“就胆子的事呀,好累喔。”扭啊扭,很自然的赖到他身上磨磨蹭蹭。“今天你上哪儿去了?”侧着脸,她朝他的唇吻去,没命中,却不小心的啃到了他笔挺的俊鼻,歉笑的听他发出夸张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