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说,只是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一直坐在楼下,没敢上来打扰你和希佛。等着等着天也亮了,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街角的烤面包香像会勾魂似的一直飘进我的鼻子里,所以我就干脆去替你们买一些早餐过来。”
荷曼说完,一口气喝光满满的一杯咖啡,伸手又向朵嫣要了一杯。
“有什么话不能晚点说,竟然让你憋不住,凌晨时分就跑过来?不会是你老爸反悔,要立即拆除疯人公寓吧?”朵嫣说完,眼睛立刻瞪成铜铃一般大,整个人都清醒了。
吃完一整条长棍面包,荷曼又伸手抓了一个香香酥酥的可颂配着咖啡吃。她摆摆手,否定了朵嫣的离谱猜测。
“跟这栋公寓的拆除问题无关啦!不过话说回来,希佛情况到底怎样?他不积极雕出一个好作品的话,恐怕到时真的会变成以火车站为家的游民哟!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家老头做事一向心狠手辣,完全不留情面,更何况,他到现在还是非常憎恨希佛,他总认为是希佛害死了里昂…总之,你一定要叫希佛认真一点,这栋公寓的废存全系在他一人身上了。”“我知道,可是自从你在餐厅里泼了他一杯酒之后,他的状况又变坏了,我甚至怀疑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开始偷喝酒,虽然我没找到证据,可是他的复原情况不如预期也是不争的事实。”为了希佛,江朵嫣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那怎么办?”这不争气的臭男人!竟然又喝酒了,真是令人火大!荷曼克制着自己,以免太过火大而将脚给伸出去,一脚踏扁希佛熟睡的俊朗五官。
江朵嫣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看现在除了将他送进专业的医院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
“这样也好,让他看看没有你的世界会有多么糟糕。他太依赖你,知道你绝对不会弃他于不顾,所以他才没有积极振作,反而吃定你爱他这一点,放肆地继续堕落。”
荷曼并不想浪费唇舌劝说朵嫣离开希佛,因为无论是怎样的恋爱,只要当事人愿意承受,外人都绝对没有权利干预、批判,毕竟爱情原本就只是两个人的事,别人再怎样看不下去,也没权利干涉,甚至说出“两人分手对彼此都好”这样自以为是的结论。
“我还是会陪着他,只不过我想借助专业,让他快一点摆脱酒精。”
“随便你啦!反正这家伙无亲无故,现在脑袋也不大清醒,你没把他捉去卖,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荷曼的话让江朵嫣唇角上扬,然后她才重新记起要询问荷曼来此的真正目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话非得要一大早跑来跟我说不可?”
荷曼转了一下溜溜的大眼睛,想了一下,才说道:
“你没提起,我都差点要忘记了。对了,就是昨晚我因为找遍整个巴黎市都找不到一颗中意的水晶球,心情非常恶劣,走在路上的时候,竟然看见一对男女从我眼前走过,女的将手勾在男的手臂上,状似亲昵地相偕步入一家名牌珠宝店,嘿,你有没有兴趣猜猜这一男一女究竟是谁?”
荷曼用八卦杂志记者常用的语气来描绘那对男女,她期待着江朵嫣的反应,却失望地发现江朵嫣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大呵欠,一脸兴趣缺缺的表情。
江朵嫣两手一摊“我投降,我猜不出来,你若是不快点公布答案,我可能就要去向周公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