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讶异地张开嘴念着，表情很像是青天见鬼。

离开吧，离开吧，此地不宜停留。抹净泪，返向船。

阿诚怔愣片刻，随即扬起嘴角大笑起来，忍的闪着快乐光彩的欣喜从眶里奔涌，他一跃而起，飞快地扑向这个让自己死生两难的男人，抱住，就此不再放手。

天湛蓝，飘浮少许云絮，如此好的天气，站在前的人笑得如此轻松而开怀，这怎么不像是梦境？

汽笛铿锵，震回他的神思。

“戒指…少爷你竟敢逃婚？！”终于意识这举动的义，结结的话语里辨不悲喜。

冯宣仁敛起了玩闹的神，慎重而温柔地用双臂拥住情人颤动的，全然忘了周遭的人和他们诧异的目光。

这就是结局，他对自己说，不再是两年前单纯的绝望，而是另一沉的无奈。

他大息，站在人群中惘然失措。

船终于离岸，栏边皆是挥别的手臂，码边也皆是别的悲颜。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冯宣仁双手叉着袋，闲然站在他后，笑嘻嘻地直摇。

这一场梦醒了，很彻底。他想对着天空大声嘶吼，却不能声。

“你想江殉情吗？可惜这儿还不够。”

他想哭，他想喊，他想…一切能否重新开始。

阿诚怔怔地凝住了自己的所有举动，他怕，怕稍一动弹，前的好会烟消云散。

“少少少爷…你你怎么在这里啊？”阿诚无意识地在船栏上敲了一下手，很痛，不像是作梦，也不像是发疯，人是真切的，他看到他的憔悴和消瘦，温柔笑容依旧，连气息也在咫尺之内轻拂，能受得到的度。

冯宣仁长长地叹气，显然对这反应颇为失望，本来自信这是个大的惊喜，可是对方的反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无奈地伸左手，亮五指在不领风情的小面前晃了晃。

阿三死了。冯宣仁在婚堂上。阿诚在船上。

一切将成纪念…或？

太过好以致恍惚，结局…冥冥中谁会眷顾平凡如他的幸福？

阿诚睁开猛然回，他想自己肯定是疯了…思念噬心，疯到竟有了幻象？白衫灰，明净的笑颜，黑逸的发丝在风中飞扬？抑或只是时光倒，回到了初相见时的梦？

皆是人，皆是，皆是吞没人的海，两个幼小的影终于不知所踪，湮没在形形的角中。

有人在背后调侃地问他。

冯二少爷微微，蹙起眉，不悦地瞪起，了大力气冒着风险不顾后果抛下一切地逃来可不是想看到这不知所谓的表情，他委委屈屈地撅起嘴嘀咕：“你不喜的话，我现在回去大概也不晚…”好似辛苦用功却得不到嘉奖的孩，表情颇为郁卒。

阿诚茫然地挤其中，望的却是明净的天空。

——·全书终·——

可是，没有时光可以追得回来，没有命运可以重新开始，没有凋零的人能再回到边。

住的双生兄弟。

船鸣笛吭，在阵阵轻柔的江风中，全力驶向希望的彼岸。

（阿夸2003/02/22 完 2004/03/10再修 ）

闭起，不必留存最后的映象，他终于与这个城市诀别。

船行远了，岸终于成线而渐渐消失。挤在栏边的人群已散开回舱。

五指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就是结局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