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身上,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直讨饶。
时军稍稍清醒后,有着些许的抱歉与不忍,从口袋掏出几张销票递给他,歉然地说:“抱歉,这些钱是给你的医药费。我不是故意要打你,因为我心情太坏了,所以…抱歉。”
说完,他匆匆地离开了新公园,在街上流连。走到一具公用电话旁,他想起了叙恒,于是从口袋中掏出零钱,拨了叙恒的电话号码。
“叙恒,是我,能出来吗?想找你聊聊。若可以,我在新公园的露天表演广场前等你。”时军说完便“卡喳”一声挂断了。
叙恒还来不及问一声、答一句的,但他明了时军一定有事才会如此反常,匆匆披了件外套便躯车前往。
一到相约地点,叙恒便看见时军独自坐在表演台上,身旁堆满了啤酒罐。他慢步走向他,时军看了他一眼,两人都没开口;时军独自渴着啤酒,叙恒则在他身旁坐下。时军递了罐啤酒给他,他静静地啜饮。
“我的休蒌跟你的修柔是不一样的,她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时军将喝完的每个空罐用手捏扁,当作一种发泄的方式;有些捏大力而破裂,刺扎了他的手,斑斑点点的血渍烙印在双手上。叙恒没阻止他,他知道现在的时军真的需要好好发泄。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她不配和修柔同名!修柔是这么的贤淑聪慧,而她…根本跟荡妇没两样,外表装得乖乖巧巧,肚里是一堆骚。”时军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
叙恒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
“她好肮脏,和另一个男人鱼水之欢后,竟还能装出若无其事地面对我,太可怕了。”
“我爱她非常深。”
“是,就是太爱她了,所以搞得自己生不如死的鬼样子。”时军忽然大笑一阵“天!我这情圣的称谓得换了,该改为天下第一大白痴。我是白痴。多少名媛涉女拜倒在我沈时军的膝下,偏偏我爱上了那个看似纯素、实则放荡的她,甚至疯狂爱上她,竟还想娶她!哈,与自己的总经理共用一个女人…如果我娶了她,岂不天天戴绿帽,把老婆供奉给经理兼职当情妇?”他又是一阵狂笑。
“你说,我不是天下第一大白痴是什么?”时军轻泣了起来“叙恒,你说,我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是不是呀?”
“你确定你知道她的一切?你肯定事情一定是这样子的吗?”
“她都亲口承认了,而且我也亲眼目睹了一切。”
叙恒不再言语,默默地陪着他发了一夜的呆。
天色渐由朦胧转为明亮。这一夜,时军想了许多,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顿悟了,他已神色镇无异样。两人将空罐收拾干净,在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面包、牛奶填饱肚子。
“叙恒,你快回家吧!不好决思,打扰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还在找工作,该寄的履历也寄了,就等通知面试了。倒是你,不要紧吧?有体力上班吗?”他看了看时军那双一夜未曾合眼而略为发黑的眼圈。
时军摇摇头,勉强地一笑,笑得有点苦,有点吃力。
“我不打紧,我待会就要去公司…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