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粉紫色的床单,墙壁贴着粉色系花卉的壁纸。
身上穿的也是淡色系居多,甚至把黑色的头发染成淡金色,很少使用大红大紫的强烈色彩。
但是,这个人不是他讨厌的那个人吗?
他让讨厌的人来接他?还盛重地打扮自己。
盛又鸷兴致勃勃地不辞辛劳,骑一个钟头的脚踏车到深泽浦介住的社区,再载着他骑一个钟头的脚踏车回到家里。
深泽浦介迷惑地质问他:“为什么骑脚踏车?”他还得骗他说是在练脚力,其实是他未满十八岁不能骑机车,说出来怕被他笑。
上次偷骑柏威的机车去接他,回家之后刚好被小叔逮个正着,结果下场很凄惨,连同翘课的事被小叔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受到严厉惩戒——在一个月以内每个假日都要回家,跪在他爸爸遗照前思过一个小时。
这次就是怕又会被小叔逮到不敢骑机车,如果因此而当着深泽浦介的面被小叔骂,那实在是会让他没脸在他面前出现;好在深泽浦介的个性还算好,没有抱怨坐脚踏车屁股会痛。
一进家门,盛又鸷帮深泽浦介脱掉外套,带着兴奋的心情问:“你要喝什么?”
“随便。”深泽浦介看着转身离去的盛又鸷,心想,他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客气,还真有点给他不习惯的。
在来的路上还频频的问会不会不舒服,态度怪怪的,他还宁愿他使出坏坏的凶样,这样还比较自在一点。
而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柏威又不在自己跟他来他家做什么?还是已经好几天没跟他吵架了,想要来跟他吵个架调剂身心。
可是他家里目前也没有人在,他接他来做什么?难道这样吵起来才不会受干扰吗?
谁想要跟他吵架,是他喜欢跟他吵架才对。
哼!要吵就来吵,他已经不怕他了。
深泽浦介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盛又鸷时,已经处于备战状态,随时可以好好的发泄。
然而,盛又鸷喜孜孜的从厨房拿了两杯饮料出来,递给深泽浦介道:“苹果汁。”
哦!“谢——谢!”深泽浦介迟疑一下,谨慎地接过苹果汁,很客气的道谢。
盛又鸷态度好陌生,他有什么阴谋!
嘴里虽说着不怕他,其实还是会害怕他突然爆发的脾气。深泽浦介默默的小口喝着苹果汁,心里戒备着。
气氛好沉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尴尬?
盛又鸷这样沉默,反而让深泽浦介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怖,他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对他吼一吼,他可能还会痛快一点?
哈!自己有被虐待狂吗?居然还希望他对自己大声吼一吼?
深泽浦介从杯子边缘,偷瞄坐在旁边不知在想什么,盯着看桌面上苹果汁出神的盛又鸷。
不自然,沉默无语的气氛,令他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要跟他大吵一架呢?还是…
“你!”
“你?”
沉静好一阵子,两人却同时叫住对方,互相尴尬地不敢直视对方,更是难为情地转向别处。
“嗯…又麒不在?”彼此不自然的态度,深泽浦介困窘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