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想不走也不行,难道在人家家中赖死不成?
回到家,一颗心大力跳动,无法抑止它从口腔中跃出来的企图。
我失眠。照照镜子,一副书生样,下巴胡都不多一根,三十多岁,还似一个大孩子,人家,人家壮得像牛,一走近就保证有股男人气息。
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好好的替吉永做妥这本书,将来她也会想起我。
我沮丧得要命。
主席摇头叹息“真倒霉。没想到你碰上定头货。”
“那人是谁?”我忍不住问。
“是一个油井工程师。”
“你这死鬼,明知有这么一个人,还推我前去送死。”
“话不是这么说,女人没有结婚之前,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公平竞争,你说是不是?”
“怎么竞争,我手无缚鸡之力。”
“你不愿意而已,你重视自己的力气与自尊,叫我这个师爷没折,”他大声疾呼“有时明知没有希望也可以过一个瘾,为什么不?”
我低头细思量“我没有说不同她做好这本书。”
主席翘起大拇指“对呀,这样才是君子人,君子成人之美。”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膊。
我被他说得啼笑皆非。
我不出声,默默地做那本书,与出版社的朋友工作到深夜,花尽心血脑筋。小蒋笑说:“他快变成专家了,以后可以业馀替人设计书本。”
照片选好,设计妥当,吉永的说明也交在我手中,慢慢整理出来,一本书渐渐成形。
吉永说:“最近你很少来。”
我有点难过,我尝试把爱情升华,升到那本书里去。
“工作比较紧张,”我找籍口“这本书…”
“浪费你那么多时间,”吉永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也许不是我疑心,我觉得你瘦了一点。”
我摸摸自己的面孔,不说什么。
她说:“有空拨时间来吃饭。”
分明是想感动我,我不需要这种怜悯式的感情,我决计不要,但嘴巴只能说:“好的,有空我来。”
半个月后,我还是去到她家,不过是送书的大样去的。
我都快变成出版社的小厮了,慨叹的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又缺乏体育精神。
她煮了许多好菜等我去尝,她竟把我当作兄弟了,真糟糕,一入这个“自己人”部门便万劫不能超生。
我把大样交给她,叫她自己做三校。
她爱不释手“真没想到这本书会印得出来。”
我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她说:“谢谢你,秋里。”她快乐得像个孩子。
我被她感染,也高兴起来,花些少力气,博得美人一笑,何乐而不为。
我大大方方的吃了这顿饭,在喝上好龙井茶的时候,很大方的问:“你那位朋友呢?”
“啊,他。”吉永含羞了。
这个女郎,受了前夫的十年气,是应该过些温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