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双方在薪酬方面有点意见,应该下个月可以上工。
晓非满意地离开会议室。
怎么,她问自己:痊愈了吗。
不,没有,但已经可以控制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晓非听见有人叫她“陈小姐。”
她转头,唉哟,太巧,是邱心伟。
他说得对,找一份好的工作真难。
看样子城内所有的才俊都赶来了。
他过来低声说:“等我一起走,我们喝咖啡。”
晓非有点迟疑,但终于说:“我在文华等你。”
“一言为定。”
接待员唱他的名字,他进去了。
这次,晓非把文凭稳稳当当藏在公事包内,万无一失,轻松地走进咖啡室。
眼睛仍然酸涩,但淡淡化妆足以遮掩它的不安,晓非长叹一声,用咖啡压抑失意。
腐烂也不能解决什么,不加振作。
邱心伟来了。
这次见面,已经熟络一如老同学。
晓非问他:“见得怎么样?”
“很好,比大丰那帮人较有诚意。”
“我也这么想。”
“你考哪个职位?”
“宣传部。”
“我考管理组。”
“旧工作不理相心?”
邱心伟讪讪地,似有难言之隐。
晓非连忙顾左右而言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我不得不辞职。”
同晓非一样,他又有什么苦衷?
“我的旧拍档是我的女朋友。”
啊。
“她同我分了手。”
啊啊啊。
“相对无言,还怎么合作,索性一走了之。”
“你这样做很漂亮。”
“你真的这样想?”
“嗯,君子成人之美。”
“君子?”他长叹一声,发一会儿呆,又笑了,憨态可掬,是一个没有机心的傻小子。
但是晓非刘他有好感。
杨跃太攻心计,晓非吃了亏,十分害怕,谈虎色变,所以觉得邱心伟可亲。
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当下邱心伟举起杯子“祝你成功。”
“也祝你成功。”
他们干了手中的冰水。
既然没有意思走,便一起午餐。
这顿饭由邱心伟结的账。
“下次几时见?”
晓非笑一笑“我们再约吧,你有我的电话。”
同到家,她告诉自己:不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全盘投入。
经一事,长一智,谁也不能够再次使她疯狂。
陈晓非要好好休息,好好工作,有机会的话,偶然也可以出去走走,选愉快,高兴,又不伤脾胃的约会。
她很庆幸离开了旧岗位,不走,永远没有新的开始。
傍晚,她在家听音乐,手持一杯酒,略有睡意。
人生充满大大小小的挫折,各种各类的挑战,习以为常,也就不以为奇。
一定要学习对付。
周末,她晏起,邱心伟来电找她。
“出来逛逛,别闷在家中。”
“有什么好去处?”晓非笑问:“我已经对跳舞喝茶看电影毫无兴趣。”
“那么聊天。”
“在电话里说好了。”
邱心伟骇笑“你太拒人千里了。”
晓非觉得不大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