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说:“拉我起来。”一边扯过毛巾,按在伤口上。
女佣奔进,急忙替她穿衣,血并没有止,林彤吓得大哭,一行三人,叫了街车,匆匆扑向私家医院。
忙了一整夜,照罢爱克斯光之后缝了四针,留院观察。
林彤伏在姐姐身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
林丹已经累极,但仍然安慰她“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这真是我的无心之失。”
林丹见妹妹这样折磨人,又折磨自己,忍不住淌下泪来“小彤,你可有想过,我也是无心之失,我也没有存心害你。”
林彤一听,停止哭泣,退到一旁,过一会儿,无声无息地离开病房。
第二天下午,一大班同事前来探访林丹,她看到他们身后,跟着不相干的周君。
小王笑问:“给什么人打破了头?咱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也该学习修心养性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林丹低下头不出声。
十分钟后大家就识趣地散去,周幸生却折回来,坐在病床旁一张椅子上。
林丹不知与他说什么才好,他也没有开口。
隔一会儿,他也走了。
这时林丹触鼻闻到一股清清的花香,抬头一看,茶几上放着一束小小的紫罗兰。
过两天林丹就出院了。
她不声不响开始找公寓,托朋友替她装修,她决定搬走。
纵然是同胞姐妹,也是两条完全独立的生命,林彤说得对,她们不能这样纠缠下去。
林丹一直想赎罪,此刻发觉在妹妹的字典中没有原宥两字,算了,反正做罪人,就豁出去做一个痛痛快快的罪人吧。
半个月后的星期六,趁林彤不在,她搬了出去。
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内心有说不出的舒畅快活。
林丹勇敢的拿起电话,拨到小陈家去:“我希望得到周幸生的——”
小陈打断她:“他在这里,他在我家,你要同他说话吗?”
林丹答:“要!”
周君声音惊喜交集“我们在这里吹牛聊天大吃大喝,你来不来?”
“来。”
“我立刻过来接你。”
林丹随即把地址告诉他。
终于摆脱一切心理束缚了,不是因为周宰生的魅力够大,而是林丹的忍耐力到达极限,林彤不停给她试练,无限止地拉扯一条橡筋,它终于绷断了。
那天下午,他们玩得很高兴很热闹,半夜散会,还不甘心,全体挤到小店去吃炸酱面。
送林丹回家的任务,当然落在周君身上。
他送到门口,问道:“下个星期有没有空?”
“有。”就是这么简单。
过了半个月,林彤找上姐姐的写字楼去。
“请你回来,家里乱成一片,帐单一叠叠,佣人不听话。”
林丹微笑“我们已经长大,迟早要分家,你学习一下独立,未尝不是好事。”
林彤涨红两孔,少了姐姐在身边,等于少了一个管家,一个秘书,半个母亲,半个心理辅导员,以及随时在经济上支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