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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光用想的,他就痛苦得几欲发狂,明明才分别不久,他却觉得像过完了一世,又惊觉下一世里,他亦得不到他。
为了明天去拜访客户,他将车开往离家更远的地方。这客户就是他原要坐上死亡班机去拜访的那位,大概是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要他自行开车前往,算是表示诚意。
到达中途下榻的旅馆,他失措的看着一个人从大厅奔向他,然后将他紧紧拥抱住。
他有些花了眼,分不清那人是长得很像,或就是本人;是有人安排的,还是神只闲暇时给他的奇迹。
可是拥抱着他的人,无论长相或声音,甚是身上的味道,都很像、很像—— “雨青…”路容凯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语带哽咽。
而他只是失措地被抱住“凯?”他试着唤了声,害怕一切仅是梦幻。
“你没事就好。”他的话让祁雨青冷静了下来,果然是以为他死了才来的。
路容凯没发觉祁雨青骤冷的表情,仅以检视的眼光仔细地从祁雨青的鞋尖,缓慢而温柔地将目光上移,最后,以平静中混着哀恸的眼眸,凝视着他耳际的发。
“你把头发剪短了…”看见祁雨青削短的发,路容凯感叹地道。
他还深刻的记得,在基隆的夜里他说过——我情丝为你留长、为你愁烦。而今他将长发剪了…或许,也剪断了他们之间的情愫吧。
想着,路容凯笑得惆偎,分手是他提的,他却又承受不住。
“是啊。”祁雨青沉声道。
他尚来不及摆出冷淡的表情,便被路容凯的举动给惊慑住。
路容凯伸长了手抚过他鬓边几束乱发,长指触碰他敏感的耳廓,引得祁雨青微微缩瑟。
“很好看,很像你高中时代的样子。”他还记得高中时,雨青窝在他的床上睡,安详的脸蛋伴着短而柔软的褐发。
“别这样,我们进去再说。”祁雨青有些窘迫,硬是推开了路容凯,到柜台办理手续。
进了房间,祁雨青还不及将行李放好,便被路容凯用力地抱紧;来不及回过神,他已经被路容凯压上了床。
路容凯的吻和动作极端热情,在祁雨青尚未厘清情绪时,便将他身上的衣物剥除一地… “停!”祁雨青大吼着,用力推开路容凯。
他知道凯是看了新闻才来的,但他不懂凯为何这样对他,说了绝不再见的明明是凯而不是他。
“我还以为你死了。”路容凯颓丧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而祁雨青没有应声,路容凯为此而来,他早就知晓。
“我原本真的不打算来了,你有你的事业和家庭,我也有我的,这辈子是真的不可能了。可是新闻里出现你的名字时,我觉得我像是死过一次。家也好,事业也罢,我只要你活着就好。”
路容凯长声叹息,回想起十几小时前的时景,便不寒而栗。也就是这样,他才急着将他带上床,想以最原始的方式,证实他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