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逃也似地决定去服役。
而我在想了又想后,才决定问他,真的要当兵吗?他却避回路家,不再和我见面…似乎想永远地断了联系。
意识到我们之间已然结束后,我回到欧洲,坐在我童年时最喜欢的地方,看着工坊的人提着新做的小提琴,到附近的田间拉出音符。
打从高一时偷偷将琴带离这里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想到大舅来接机时,和缓的告诉我,他知道琴是我带走的,大家都不介意。因为失去一把琴,总比失去我好。我本来想哭的,父母离异后,我一直不能谅解说出不要我,要弟弟的母亲。而今或许在那瞬间,我压抑的情感全都被释放了。
坐在车中,感觉夏风阵阵吹过的我却咧开嘴,牵出一朵似笑非笑的表情。为什么我会突然回到这里?多年未归,父亲和我都绝口不提这个地方。现在回来,却是为了参加她的丧礼。
这或许是我最大的遗憾,直到最后,我仍是没能亲口问她,为什么不要我?或许这是仅次于容理,对我而言,最大的伤痛。
总之,我自此再也没有回过台湾,当然也没有见过尚在服役的容理。大学时代的朋友,因为和他没有交集,来欧洲时从不曾谈起过他。所以在宴会场中,望见他的身影时,我竟忘了逃跑,呆呆地等着他抓着我的手臂。
看着他原本冷淡的面容,在抓住我的瞬间染上笑意。我竟看呆了…那双细长的眼眸,仍带着令人眩目的魅惑。顷刻间,我疑惧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开始缓缓下陷,陷落到一团柔软的迷离中,有点痛却有更多的安心及满足。
“亦泱…你在想什么?”他不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却以老朋友的口吻,淡然地问我在想什么。
在那一瞬间,我好似回到了大学时代,坐在他的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想着关于他的问题;而心底仍是带着些许的甜意,和更多更多的失落神伤。
“琴还好吗?”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我,只能随口扯出另一个问题。
面对他粲然的笑,我只能黯然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淡色香槟。
“嗯,还在。”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能从他的声音中得知,他似乎不太高兴我问起琴的事。
“新女友?”我微微抬眸,尽量以无所谓的口吻,问着他方才抛下的女子。
其实见他抛下她向我走来时,我真的很高兴。
“变相相亲…”他对着远处的女子扮了张鬼脸,和我相视而笑。
我虽然配合着他笑了,心底却不曾感到轻松。然后他默默地看着我良久,看得我低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
他再度提出打赌的事,我看着那太过熟悉的笑意,知道他早就知道答案,而故意引我选择另一边。很自然的,我亦知道他当晚想做什么,而我并没有思索太久,便说出他所要的答案。
或许他并不爱我,但对于我的身体,他该是有所依恋的。否则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只为了抱我而已?坐在饭店的房间中,我毫不疑惑,只是来开个会的他,为什么会订那么高级的套房。
套房中有套绝佳的音响设备。他挑了一下CD,放入一片不知名的音乐。音乐轻柔催梦,加上刻意调暗的光线,让坐在床沿的我渐渐放松了下来。
隔音良好的浴间,不曾传出丝毫水声,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快洗好了。
果如所料,他在我坐起身的瞬间,走入我的视线中。如果不是因为光线太暗,他必然会发现我通红的脸,呆愣的直视着他赤裸裸的下身,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他举止优雅地走近,带着一点侵略性地将我压倒在床上。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细长眼瞳,依旧漾着邪魅的光芒。
“亦泱。”容理轻柔地接近,迅速将唇印下。
我闭上眼眸,再也无法思考,思绪一下子回到大学时代,被他拥在怀中的每个夜晚。最初的笨拙,最终的挑逗…
因着难受的羞耻和异样的感觉,我的脸开始慢慢发烫。
他的手指忽地收紧,像圈着什么似地紧握住我的…我本想要他住手的,却羞红了脸,发不出声音来。
“有保养品吗?乳液之类也可以。”容理跪坐起身,看着我的面庞有些狼狈。
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咬紧下唇,由浴室取来乳液。
“我本来没打算做的。”他那魅惑的眼似蛇蝎般揪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