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晓一字一句讲得咬牙切齿。
管冬晓低头望了一眼新换上的绷带,除了染上一些刚才换药时流出的鲜血之外,还有阙管月用红药水写上‘精忠报国’这四个丑得像是变形虫的字。
管冬晓的话说得很莫名其妙,让韦绘水一头雾水。
“哈哈!这样很可爱呀,反正你有岳鸟将军般坚忍不拔的精神。”
由此可见,阙管月对管冬晓今天执意要出院还是耿耿于怀,只是国文造诣向来很差的他,错把岳飞说成了岳鸟。
管冬晓已经懒得去纠正他了,而阙管月也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大作。
就在阙管月移动身子时,韦绘水终于可以看到管冬晓的情况。
他难以置信地盯著管冬晓肩膀上那染血的绷带,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伤得不轻。
韦绘水忍不住冲了进去,全然不管管冬晓看到他时的傻愣表情,他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之后,倒抽了口气。
“是谁做的?”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枪伤,从小到大,他常常看到家里的弟兄们身上带著这种伤。
他的问题管冬晓并没有回答,而阙管月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管冬晓,似乎在嘲笑这就是他瞒著韦绘水的下场。
“没什么,这是前几天不小心…”管冬晓还想轻松带过。
“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吗?”看着他的伤势,韦绘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恶!管冬晓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著他,那他到底算什么?他就不值得信赖吗?
“在你的心中,我是笨蛋、是猪头,完全不值得你相信,是一辈子只会闯祸的韦绘水,是吗?”
他气急败坏地瞪著管冬晓,用手拭去落下的泪水。
看到他这模样,管冬晓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他,这阵子绘水对他的明示、暗示,都表示他们之间应该有个新关系,只是他每次都会顾虑到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她总是希望自己能让她早点抱孙子,但是这次他实在不忍心见绘水这么伤心。
管冬晓一把将韦绘水搂入怀中“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对不起?你真的觉得我是累赘?”韦绘水哭花了一张脸,不敢相信管冬晓竟然还承认。
“当然不是。”管冬晓笑了笑“我是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才说对不起,虽然你本来就很爱哭,不过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得这么惨。”
“你终于知道你有多坏了吧?”
听见管冬晓难得的道歉,韦绘水总算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露出一点笑容。
“你最爱欺负我了!”他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