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氏半信半疑。

贼竟是自己人！真是荒唐！

“对你┅┅”刘氏停了半晌才继续：“对你施暴？”

“娘，小黑就是怕这样才不准我说。其实山上的人并不坏，他那寨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呢！那三天他们都对我很好，要不是我贪玩，要多待两天，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这手山芋给丢回家了。”语柔扯着母亲的袖替堂哥求情。

“现在没有旁人，你老实告诉你，那些山贼有没有对你┅┅”

“嘘！娘，小声些，让爹知就惨了。”语柔急着揽住母亲的肩。

“你堂哥小黑竟然是掳走你的山贼？”刘氏提了声音，语气中充满气愤。

“是，夫人。”

“娘，您可别跟爹说啊。”语柔央着母亲。

“娘┅┅”语柔沉默了。那三天的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只有，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姑娘家会经商又有何用？

刘氏率先静楼，看到地上堆了一堆旧帐簿，眉一拢，转责备女儿“柔儿，你这哪像个姑娘家的闺房？你哥哥们的房间都比你乾净。”她摇摇。

“对我怎样？”她张大一双明眸，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为什么不可能？小黑敢对我怎么样吗？”话一，语柔随即捂住了嘴，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先去换件乾的衣裳，免得着凉。以后别再向丁伯借这帐册来看了，女孩家就应该学女红，而不是看这些没用的簿。”刘氏顺手帮她捡起本。帮她换上一件白底绣的衣袍，益发衬得她如芙蓉。

语柔自知再也不能隐瞒，只好把事情全说来。

华远比其他的功夫还要专。

“柔儿，你也真是的！这件事把你的清誉都毁了，你知吗？”刘氏愈想愈气。

“啊，刚才看过忘了收好。娘，别生气嘛，我这就收拾。”语柔陪着笑要拾起地上的帐簿。

“，这没你的事，你先去，我有话问小。”刘氏支开了丫鬟，准备仔细盘问女儿那三天的生活。

看了房门外，刘氏沉着该如何开。

“娘，这些数字很好玩的。”语柔从房走来，挨着母亲坐下。

“叔叔正巧离开山寨去办事。小黑一认是我之后，直喊毁了，他就怕爹上山把整个山寨给剿了。”

“小黑？”刘氏提起一细眉。小黑不就是小叔的儿吗？难┅┅她心念一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施暴？”她低呼。“是啊。听你海叔说你被山贼的首领掳走，你后来被带上山，有没有遭他们的毒手？”“没有啊！他们哪敢？”语柔笑了声音。

“他们说就让他们去说嘛，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语柔嘟起小嘴，她才懒得

“当然。娘，您别担心了，我那三天吃得好、睡得好，什么事都没有。”

“小黑三年前跟着叔叔被山贼所擒，那山贼见小黑格壮，是将他收为义，还把整个山寨给他理，而叔叔也理所当然就住了下来。那天在山坡上，小黑的手下没先告诉他就下山打劫，一见我的轿涂上金漆，知非寻常人家，就把我给掳了回去。当时我是吓坏了，可是山寨，才一抬，就看见他们的大当家小黑正瞠目结地瞪着嗡帺┅”想到这，语柔噗哧一声笑了来。

“还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真是的，害一家人担心得不下咽，没想到山

“那正好，教你爹去把那个贼窝捣毁，放他一条清白生路。”刘氏早知聂铁君有一个狼迹天涯的弟弟，一直是聂家的异类，连同他的儿也跟着不务正业。这件事要真让聂铁君知了，不气得去铲平山寨才怪。

“好玩有什么用？又不能拿来博得公婆的心。”刘氏溺地看了清丽的女儿一，终是不忍责备，又叹了一气：“柔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大家都怕你那三天了意外，谁知你回来后提都不提，再这样下去，你爹早晚会被言烦死的。”

“怎么可能？”

怎能不笑呢？手下的第一票竟是绑了自己的亲堂妹回来，小黑那张脸还真的跟他的浑号一样“黑”了！“那你叔叔呢？”

所以她也只能在静楼玩玩算盘，这“奇才”在她爹娘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