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怎么？又到晌午了吗？”语柔惊异地问。时间未免过得太快了。

“小，既然有人在补了，你就别瞎心了吧。”可没多余的心思去为嵇家的米行费神，光聂语柔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

嵇泽飞倏地回神，尴尬地清了清咙：“没什么。小这时候还未用膳？”他瞄了一手上的餐盘。

“姑爷不去看看小？”询问着。

“我本想把这一本对完就休息，可是这里的帐目怪怪的耶！”语柔又低看着册。

“不！太奇怪了！帐册中失的银两都会在后一一补上，哪有这偷了东西又乖乖奉还的偷儿？太没理了。”语柔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沉着。

“我看了这些帐目，发觉嵇家米行的营运似乎有一个大漏，有人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侵吞嵇家的一切。”

“，你家小以前就对帐册有兴趣吗？”嵇泽飞好奇地问。

“真的？难怪我腰酸背痛的。”她伸个懒腰。

“是的，我的小，你已经坐在这张桌前三个时辰了。”无力地看着桌上一堆看不懂的本。

“只要没被不肖之徒吞了银两就行了。小，你别多心了，快把东西吃了吧。

嵇泽飞踌躇了一会儿，摇摇。

“姑爷，小是个异类，她平时好动，没个定，不过一旦她坐下来看那些帐册，肯定比老僧定还要安静。”掩嘴轻笑。

“什么？”没听清楚，侧询问。

“是吗？”他不自觉跟着扬起嘴角。

不是多心，她觉得姑爷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这些日来，她早把嵇泽飞不寻常的“和善”看在里。经常连在外的姑爷竟然没有门，还不时现在玉泽轩，或是差书僮小喜来向她问起小的状况。

“小的意思是…”

语柔正坐在卧室内盯着一本帐簿，娥眉微蹙，似在烦心什么事。

“是啊，她又忘了。老爷要我别吵她，让我给她送饭来。”

“是啊！只可惜我们家老爷对小的这项兴趣不以为然。”看见姑爷笑了，心中暗喜。

爹向他提过语柔颇有从商的天分，打算让她接嵇家米行的主意，当时他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她闹笑话，结果她的表现却教他大吃一惊。

“那你快去吧，大病初愈的是禁不起折腾的。”他又不小心了关切的语气。

“小好多了，正在里对帐，连用膳的时间到了都不觉得饿。”笑着说。

真是奇了！难老天见她家小可怜，让姑爷转了？

“从没有女人像她这样…”他喃喃自语着。

太明了！她的细心机绝不输他！

“姑爷，你傻傻地杵在门外什么？”端着饭菜走到新房门外，正好撞见在门前发呆的嵇泽飞。

他收回心神，摇摇“没事，来看看语柔有没有好一。”

“啊？是谁？”惊愕地张大了嘴。会有谁这么大胆？以嵇家的财势和地位。谁敢造次？

“哦？很少有女人对这方面兴趣。”

“不了，我有事到前厅去。”他转走玉泽轩。

“会有什么问题？”对这些事一兴趣也没有。

听他话里的和缓与温柔，心中暗自替小兴。姑爷和小之间的关系似乎好转了，真是太好了。

“动如脱兔，静如”用这句话来形容她再恰当不过了。

“嵇家的米行遍布江南，这么大的生意全都由公公一人掌理，杭州城中的分行有他就近理，都还会有不肖之徒私吞钱财，更何况远在别县的分行呢？”语柔担心地说。

与语柔相的时间也增加许多，几日接下来，他对她有了另一番新的认识。

“我怎么会知？帐册又不会说话。但更教我吃惊的是，似乎有人一直在替嵇家补这个漏。”语柔眉心皱在一起，想不透嵇府里谁有这个能力能暗地里帮忙嵇元成。

看着他的背影，对他的忽冷忽无法理解，耸耸肩，推开房门，走房里。

“嗯！自从镖局的丁伯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字之后，小常常会到帐房抱些旧帐册来看。”

“小，歇歇吧，该用膳了。”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踱到她面前。

原以为好动的她想必静不下来看那些尽是数字的帐簿，没想到她可以待在房里，埋首帐册之中，浑然忘我。前几天她还表示城西那间分行的帐目有问题，要爹派人查一查。结果不三天，爹就将偷盗银两的米行帐房给揪了来。

“小，不是我要说你，你病刚好，这骨还虚弱得很，别又把自己累坏了。”走到她后帮她捶捶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