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语柔不懂他意欲为何。
“让我爱你,语柔,男女之间并非都这么难堪,让我再爱你一次。”他用力吻住她的樱唇,火热的舌尖探进她的口中,逗弄她的感官,直到她僵硬的身体再度回应他的热情。
“不要…”语柔害怕他的柔情,他的浓情蜜意比刀锋更容易伤害她的自尊。
他吻去她的泪、她的伤心,气息不稳地持续中断的情欲。
这样的可人儿,他再也不要放开她,她永远都是他的人…
“嵇泽飞…”语柔抵挡不住他的唇在她身上创造的奇迹,娇喘连连,无法控制远离的理智,只能再一次沦陷在他的爱欲情火中…
天刚破晓,一道纤巧的人影闪出嵇家的后门,一路上行色匆匆,在充满雾气的窄巷中穿梭前进,直到到了大街,她才放慢脚步。
经过一夜的激情,语柔由少女成为人妇,但昨夜的种种在她脑中却成为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在嵇泽飞一次次的魅惑下,她竟然向他俯首称臣,还不知羞耻地迎合他,直到他沉沉睡去之后,她才起身掩面啜泣。
她不知道是因为嵇泽飞是她的丈夫,她才任其为所欲为,还是她已不自觉地对他产生莫名的情愫,才会忘了该对他彻底拒绝。
但不管如何,当她从翻云覆雨中醒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全身紧贴着嵇泽飞,她的手还圈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还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容易打击女人的心?不只失了身,还丢了心。她在惊惶之余,只有选择逃避。只有远远地离开嵇泽飞,不再见他,她才能保有自己的尊严,否则当他再度到外头花天酒地,或是弃她如敝屣时,她要如何面对一切?
于是,她趁着天色微曦便收拾细软,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春水也没有招呼一声,就离开了嵇家,打算上天狼岗去找聂琛,沉淀一下自己的心事。
清晨雾浓,她一路想着心事,心不在焉地横越石板大街,正走到路中间,一阵马的嘶鸣声顿然响起,接着身上一阵剧痛,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昏倒在地…
“糟糕!”车夫急扯住缰绳,停下马车。
“怎么了?”马车里坐的是莺暖阁的名妓沈千千,她正从县太爷通宵的寿宴中返回莺暖阁,发觉马车倏地停下,掀开帘子问道。
“撞上人了!”车夫焦急地下车观看。
“什么?”沈千千一听大惊,立即下车,在秀秀的扶持下看到地上躺着一名女子。
“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撞死这个姑娘了吧?”秀秀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啐!大清早的别瞎嚷,她还活着。”沈千千镇定地蹲下身子察看地上的女人。
好个眉清目秀、清丽绝伦的姑娘!她在心中暗暗喝了声采。只是这种时候,这个姑娘怎么会只身在大街行走,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照她身上的锦衣看来,她应该出身不差才对。
低头沉吟了半晌,千千抬头对车夫说:“把她送到我的住处,先将她弄醒再说。”
“是,希望她没事。”车夫怕弄出人命,连忙把语柔抱进马车内。
“小姐,这样好吗?”秀秀一向怕事,担心地问。
“不这样做,难道要一走了之?待会儿回到莺暖阁,你这张嘴给我锁紧些就没问题了。”千千威严地训了随身婢女一句,嘱咐车夫继续行进。
片刻后,她们回到莺暖阁,车夫收了钱匆忙离去,千千和秀秀两人合力将昏过去的语柔扶上绣楼。
“将她放到我床上。”千千喘着气道。幸好这个姑娘体型纤瘦,否则她和秀秀怎么抬得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