烃骂驱虫,但往往平静一阵子后,怪虫就又起死回生。今年尤其猖狂,春季中就已有怪虫出没其间,枉费花圃里开满了娇艳欲滴的花朵,即便芬芳扑鼻却也乏人观赏。
这天,掌管花圃的花匠拿了铁铲将种在圃中的十数抹馥仙棠全掘了起来,并且堆成小山放火焚烧。但这一来,可惹恼了东方家的大小姐白灵,要知道这馥仙棠可是她最钟爱的花种,是远从海南运来的珍奇贵品,春季长花苞,夏季纯放粉白的花蕊,朵朵几乎巴掌大,香气淡雅馥郁,偏偏栽培不易,花苞往往未开就已凋谢,因此往年能有一两朵长成就足以令白灵感到欣慰,如今花苞刚发芽却让花匠一把火给烧个精光,白灵大为震怒,一状告到东方杰那儿,要她的三哥哥作主惩罚花匠。
花匠是个老实人,战战兢兢的来到偏堂,问明原因后,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存心和大小姐过不去,只是馥仙棠不除,那怪虫就灭不了哩!”
东方杰听了,也半信半疑,为免罚错人,只好静观其变。过了一周,原本猖獗的怪虫果真完全销声匿迹,东方杰大喜,立即又唤来花匠,想予以赏赐,并且问明心中疑虑。
“为何除怪虫得先除馥仙棠?”
花匠一躬身忙说:“回禀三少爷,怪虫不叫怪虫,它有个名叫丑虎,生长在阴湿的土壤里,喜食长在地下的根茎,特别是水分饱满又带甜味的,那馥仙棠正是如此,尤其在开花时期甜味更重。”
“原来如此。”白灵说:“难怪只长花苞不开花,原来养分全给怪…丑虎给食光了。”说着,她就嘟起了嘴,对丑虎感到恨得牙痒痒的。
东方杰瞧见了实觉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头“现在弄清楚了,我们差点罚错人。
“那可未必。”她嘟嚷“花匠大可翻土除虫,何必燃火灭根?糟踏本小姐辛辛苦苦培植的馥仙棠,我说该当罚才是。”
哎呀!花匠只当是大祸临头,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发抖的说:“小姐当真是有所不知,那丑虎的幼孵是寄生在馥仙棠的根茎上,若不放火烧是不能根除的。”
东方杰点点头,望自白灵笑着说:“明白了吧!还罚是不罚?”
白灵的嘴嘟得更高了,她跺了跺脚,没好气的说:“现在怎么说都成喽!反正死无对证了嘛厂说完,掉头就进了内厅。
东方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喃:“丫头,嘴硬。”接着他便把花匠扶起,又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该给你什么样的赏赐呢?”
“不,不敢!”花匠搔了搔头,傻呵呵的笑说:“我哪里懂得这些?全都是…都是路姑娘告诉我的呢。”
“路姑娘?”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路小瑶。”
花匠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我见那丑虎怎么除也除不掉,就跑去问路姑娘,她到花圃看了看,就告诉了我这个除虫法子。路姑娘懂的可真多,又会治病,又会解难,还免钱替咱们下人写家书…”
东方杰听着也想着,缍有点明了傅正贤何以如此重视她,而这位贵客竟能在短时间内收服所有人的心,教府中上下都对她敬佩得五体投地,就连他的母亲和他两个宝贝妹妹也不例外,这个发现,实在让他吃惊也让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