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又怎么说呢？”

东方杰笑笑，欣然同往，没一会儿，两人已稳坐在上，开怀畅饮，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只是若在以往“崔雪儿”总会是两人闲聊的话题之一，而今夜却不曾提起，反而像在刻意回避些什么似的。

这一夜对东方杰而言，同样是辗转反侧。

“所以我并不打算寻求他们的支持。”她快快说着。

“怎么？你是知我要来，所以我还来不及敲门，你就预知开了门？”崔平笑笑的说。

路小瑶轻轻抓住她，笑着叮咛：“傻丫，光是我支持你有什么用呢？你爹，你娘，你哥哥们，他们又会赞同吗？难你也要一个一个去说服？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实在是很困难的事。”

原是很坦然的事，东方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摇否认？也许是不想别人直接猜中心事，尤其是崔平。忽然间，东方杰发觉自己对崔平有所保留，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如你所言，”灵很快接“古怪的不是我的脑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这个人。”

东方伫立原地，望着他直发怔。

说：“是呀！你会长大，会懂事，跟着就会嫁人，的确不可能一辈待在这个家里。不过，相信你的爹娘和兄长们，定会为你选好人家，锦衣玉，生活一样无忧的。”

路小瑶觉诧异你一个小女娃儿却有如此宏大惊世的想法，难怪你的三哥哥说你的脑袋有很有古怪。”她叹：“我不得不说，其实在很不一样。”

她耸耸肩。“不知。”一脸不在乎的说：“哪儿都好，今儿北山，明儿南岳，也许访古问贤圣，也许…”她笑笑“寻那传闻中的神仙，瞄那鬼祟没的怪，总之没有一定的目标，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一声呼，灵抱着路小瑶又叫又嚷，仿佛得了她的支持就是最大的满足。

说着说着，她便不平的嚷：“为什么哥哥们能跟着爹四行走，我却不能？同样的想法，别人是理所当然，我就是惊世骇俗，我不是不想和别人一样，是他们用不同的光来看我。”

路小瑶看着灵，边有一丝疚意的笑“很抱歉，我似乎和其他的人一样，用相同的光来看你。”她说。

崔平回过来笑说：“我不忙，倒是你看起来比较忙。”两直对着他瞄“你可别让我给猜中，你这会儿是要去绛芸轩？”似笑非笑，一副看穿他心思的模样。

路小瑶一怔“什么意思？”恍惚中有些不安。

东方杰立即伸手，一把抓住转走的崔平，轻斥：“既然来了，又何必忙着走？”

灵摇了摇“我不是这个意思。”接着她神笃定，语气认真的说：“我知，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家，独自一个人的。”

灵轻摇“没关系，我不希望别人能理解我，但是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她迫切渴望的问着。望着灵黑白分明的瞳眸，殷殷切切的态度，路小瑶知自己是怎么也拒绝不了她的，于是就了。

“不，不。”崔平反拉住他，很快的说：“我带了好酒，咱们上屋谈。”

“来吧！”他说，忙将崔平拖屋里，省得崔平再多加猜疑，也省得自己难以招架。

灵用指，故作神秘的说：“此乃天机，不可漏。”

“你还看不来吗？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该有这想法，倘若换作任何一个男的有这想法，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崔平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微蹙起眉又问：“怎么？该站在这个位置的人不是我？”他自顾自的，又说：“我懂了，我上走人就是了…”

“为什么？”路小瑶不解的问“离开家？你想上哪儿去呢？”

他回到屋里愈想愈后悔就愈是不能安静，到了午夜，终于捺不住，起重新理好衣装，开门往绛芸轩时，却赫然看见崔平站在门外。

虽说崔雪儿引得全府的注意，但在东方杰的心中，最挂念的人仍是路小瑶，他恨自己未能了解她的心意，冒然表白，无理央求，惹得她声泪俱下，又明知她是故意气恼自己，却偏偏对她说那样不堪的混帐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