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直致路小瑶,大嚷:“你别不识好歹!见我低声下气就敢尊卑不分,拿话作贱我的心意!”她咬咬牙“你想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吗y你若具是清高,又为何要收受傅正贤的慷慨馈赠,傻瓜一点,你作何解释?”
路小瑶的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我心本无意,奈何…唉!”她重重叹了口气,低喃:“罢了,一人一个想法,我又能改变多少人呢?何苦费心解释?就由着众人去想吧!”
“哼!”屏郡主仰起脸蛋,喘鼻的说:“你说得好听看你根本是难以自圆其说吧!”
路小瑶非但不以为意,脸上还漾着温和的笑意,诚心诚意的说:“早些天,我就打算差人将那些美玉宝石送回傅府,偏偏身旁又无人可使。屏郡主既然来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一并携回府里,若傅爷不知,就罢了,基傅爷问起,就说小瑶无福消受,只能心存感激。”
“这算什么?”屏郡主面罩寒霜,憋着气嚷:“表面是由我做好人,暗地却是你扮白脸,而我做尽黑脸,别人不知,还当我心狭无容,为几块破玉烂石和你计较!你…你就是这么哄骗他的吗?”
“小瑶句句实言,自离开傅府就没再打算回去。”
屏郡主一怔,几乎跳了起来“什么?他把你养在外头,你也甘愿由着他?”她抽吸着气,两眼不相信似的睁得又大又圆,突然间,她冲上前一把抓住路小瑶的两只胳膊,摇晃的吼:“在外头私会也好过在府里受我监视是不是?你说,你们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路小瑶看着屏郡主。“你不信他,也不信我,怎么就连你自己也不信呢?”她轻喃。
屏郡主浑身一震。“我…我…”她支吾着,忽然就啜泣,咧咽的说:“尚未出阁前,就已经听闻他的风流事,我以为…以为自己能管住他,能使他不对别的女人花心思,哪知道他…他…才不过三个月,他就又故态复萌!”
说着,她身子一软就拥在地上,心碎的说:“你们完全不顾我的脸,教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是如此的爱他呀!他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着,伸起双手掩面哭泣。
无奈的叹口气,路小瑶缓缓低下身子。“小瑶只感激傅爷的知遇之恩,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阻碍,因为…小瑶父母自小将小瑶许配予人,今生今世小瑶绝无二心。”
慢慢放下手,屏郡主疑惑的看着她“真的?”她问。
路小瑶微笑的点点头。
放松的吁了口气,但屏郡主随即又紧张的说:“但是他不这么想呀!他要你,他就是要你,我相信他可以为了你作任何的事!”说得心慌意乱的。
“你要真不放心,我可以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见傅爷一面。”她从容的说。
屏郡主终于平静下来,她看着路小瑶,好一会儿才能为情的说:“我好差劲,居然莫名其妙的跑来向你兴师问罪,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因为你是这么的深爱着他呀!”路小瑶微笑说。
屏郡主心头一动,看着她也笑了。
等候在屋外的紫鹃心中是又急又怕,真不知该向谁求救,而谁肯来帮忙?随时间的飘逝,她的思绪愈加混乱,就在她决定冲进屋中一探究竟的当口,崔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