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尽量不动声色,在暗中追查和布所以直到官府上门拿人,恐怕池金鹏仍浑然未觉,不知早已东窗事发,又怎会对我们说你的事呢?”
香荷脑子里轰然一响,眼眼瞪得好大好大,错愕的说:“不是他?那…那是谁?还有谁知道我的事?”突然间,一个念头窜过头际,香荷猛地抬头喊:“是路小瑶,她…”
“与她无关!”东方杰打断香荷说:“为求保密,我连她都隐瞒,所以池金鹏的恶行她压根不知情,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的!”他误以为香荷又要耍阴机,忙替路小瑶撇清关系。
“路小瑶没说?难道…是我自己…”她心口猛地一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毕竟承认错误是出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她懊恼的说:“我自以为成功的蒙骗了你们所有的人,还为此深觉自得意满,珠不知自己已经露了马脚,泄了底,早教你们看出了端倪,我不甘心,我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不!你很好!你表现得完美无缺,简直是无懈可击,的的确碗蒙骗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真当你是崔雪儿。”东方杰沉声道“只可惜你的家丁仆人就没有你的好本领,跟踪,偷听,窥探,也不懂得放轻步子,家父在密函中告诉我池金鹏可能涉及崔家血案,提醒我小心防备池家的人,我的注意力自然摆在他们身上,对你却是没有半分的怀疑,直到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我才开始起疑,因为我相信路小瑶,她绝不会说谎更不可能害人,而且——”他用极笃定的口吻说:“崔雪儿绝不会谋害自己的亲哥哥!”
光明大厅上又是一阵骚动,香荷这才想起崔平的死,表面虽镇静,但内心却已七上八下,接着她笑了起来。“你要把崔平的死硬赖在我身上,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是死无对证了,你爱怎么说都可以。”她悻悼然的说。这一次,她不会再蠢得不打自招,何况杀人是要偿命的。
东方杰竟也笑了起来。“你若怕死无对证,我就教他死而复生,是非曲直,你们当面说个明白。”他气定神闲说定,就抬头朝栋柱上喊:“喂,你还不下来?”
咻地一声,崔平由上跃下,整个人完好无缺,好端端的挺立在光明大厅上。
众人见了意外又欣喜,而香荷则大吃一惊,脸色刷地灰白无光,不由得退了两步,她明白了,就算自己没有自暴身分,他们终究还是会拆穿她的谎言。
“原来今天这场讨伐大会,完全是冲着我来的!”她哼哈两声,唇边有着一丝苦笑“何苦绕这么大一圈,你们可以直接把我抓起来送官究办以正你们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就连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崔平直视着她“当谋害我的人供出你才是幕后主使时,我真的不相信,当我亲耳听见你说你不是崔雪儿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怎么都比不上此刻,我看见你毫无侮意的表情,这样的教我痛心和失望。我全心全意待你,你却想置我于死地,若不是东方杰及时援手,恐怕我到死都不知道。”
他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表情凝重的沉声低吼:“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猛地推开他,也大喊:“你并不笨,还会不明白吗?”因为激动,香荷的嘴唇颤抖起来“我不要有个人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提起崔雪儿的过去,你的存在令我加倍威胁,因为你现在不怀疑,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发现,我不想生活在恐惧之下,不想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所以只有让你永远消失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崔平握紧双拳,青筋浮动,但渐渐的,他的孔慢慢软化下来“好!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那雪儿呢?马车坠崖后,她究竟是生是死?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受了池金鹏的控制?”
她眉梢一挑,吃吃的笑了起来“很抱歉,毕竟我在池家过了十五年的日子,多多少少受到池金鹏的影响,也学会了他的卑劣手法,现在我落得如此下场,又怎能让你们好过呢!崔雪儿是生是死,你自己慢慢去查吧!也许再过个十五年,就会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