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的脸色,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瞧着他可笑的模样,唐沐仙索性再落阱下石,强忍著笑意,由怀中取出她独门的易容药,用绿色的药水在他的前额画上一只可爱的小乌龟。
唐沐仙是存心气死韩啸天,在人家额头画上乌龟也就罢了,竟又找来一面铜镜摆在他的面前,让韩啸天瞧清楚她的“大作”
“如何?我画得很不错吧?这个乌龟很可爱呢!”
唐沐仙将铜镜摆到一旁,瞧着韩啸天由涨红、变青到惨白的脸色,满意地点点头。
“我可告诉你,这只乌龟是我用独门的药水画的,没有我的解药,再怎么样也洗不掉的。”她满意地瞧见韩啸天的目中露出惊恐之色,然后又继续说道:“很好,你明白了!想要解药的话,明天一早就向我爹告辞吧!而且,你的考验不通过,再留下来也没用!”
韩啸天目中的惊恐减去几分。
“还有,我警告你!”她逼近韩啸天,美好的俏脸上尽是威吓之色。“今晚的事,你绝不能向我爹爹他们透露一点口风,否则的话,你脸上的乌龟就永远也先不掉了!”
韩啸天露出明白又有几分焦急的眼神。
“别急!必于你的解药,等你离开唐家堡,只要在东面一里之外等著,我自然会派人送解药过去。”唐沐仙轻声笑着,反身就欲离开,突然又停下说道:“对了!你既然是出家的和尚,当然也该换上适合你身分的衣服才对。你瞧,我多体贴!事先为你准备好了呢!”
她解开背上的一只包袱,里面是一整套的僧衣袈裟。
拿著一这套和尚的“装备”,唐沐仙一时有些犹豫;她原想替他换上的,不过,再回头一想,像她这么一位冰清玉洁的少女,怎好去触摸一个臭男人的身体?因此,考虑的结果,还是——算了!
她把僧衣袈裟取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将韩啸天就寝前脱下的衣物,以及他行囊中的替换衣物全部打包塞进包袱,一并“顺手”带走。
韩啸天瞧在眼里,登时气得猛翻白眼,险些晕死过去。
“对了!你被封的穴道等明天天亮以后,自然就会解开,你慢慢休息吧!”
唐沐仙再次施用“隐身术”,大大方方地走出韩啸天的房间;不过,过于洋洋得意的她,却未曾注意到庭院对面的门廊下,卓立著一道黑色的人影。
唐沐仙开心得像只麻雀般蹦跳回自己的住处。
在“临仙阁”里,玉流风卓然的身影早已等在房里。
“玉哥,你来了!”欢呼一声,她飞扑上前,一把拥住了玉流风。“玉哥,你知道吗?我替你出气了呢!”
轻抚著唐沐仙柔顺的长发,玉流风了然地笑道:“知道,我瞧见了。”
“你瞧见了?”唐沐仙自他的怀里讶然抬头。“玉哥,你一直都暗里跟著我吗?”
玉流风笑着颔首,不过,他随即止住笑容。“仙儿,你恶作剧得太过分了!”
“才不呢!”唐沐仙怒哼道:“他对你出言不逊,而且瞧不起你,人家还嫌这样的惩罚太轻呢!”
玉流风虽然十分高兴她为了他受人侮辱而生气,这表示她是在乎他的,但又怕她恶作剧失了分寸,倒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