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吐出残酷言词。“而你这一身的残缺,又有何资格来爱我…”
“我——”她愣住了。是了,她是残缺的。那一天,为了求他替她解去“爱我”她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是的,她是残缺的。乔颖君忍著他对自己的刺伤。
“让多少男人用过的身子,还够格用来谈爱我?”狂扬的恨意,教他克制不住语意的尖锐。
那一字字的残虐,重重地袭击著乔颖君脆弱的心。她伸手捣著胸口。如果他的用意是伤她,那,他如愿了。
“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所以——”她仰起头,对上他眼中的恨与忿,一字一字的出口:“我是清白的。”她缓缓地坫了起来,笑得轻,笑得淡,笑得无谓与伤情。
直视他眼中燃得似火海般的恨意,她转过身,一步步的移向门去。
她不懂他恨什么。该她恨的,不是吗?毕竟受了冤枉的人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到哪去,但是,往东往西往北往南总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怀抱之外,她还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眨回眼中的泪水,她的脑中正片片倒映著方才他急于置她于死地的残忍。他是这样的恨她,是这样的恨她,恨她恨到想夺走她的呼吸。她的生命需要靠呼吸来维持,没了呼吸就没了命。而他竟然狠心的想要了她的命。
是了,他一向手段狠残。能逼疯前妻的人,能谈得上仁慈吗?但那是因为他有著被背叛的感受,所以他对前妻施以教训。那——
那她呢?她做错了什么?她一直是这样默默地爱著他,爱得这样苦,爱得这样累,爱得这样无法自拔,爱得这样痛。
如果她错了,她愿意接受他对她的狠心,但是,爬上别人床的是他呀!为什么现在,错的人却变成了她?她哪里错了!
苍白的脸上有著死亡的阴影。他真要她的命吗?他真的要吗?她空洞的眼眸中有著凄怆的悲哀。
“跳!”一句冷绝自她身后传来。
自她跨出大门,韩尔扬即跟随在后。他满腹的恨意无处可泄,在看见她孤立于突出的悬崖时,他冷然的吐出一句。
“你…”回过身,乔颖君双唇微颤。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他会这样狠?
做错事的是他不是她乔颖君呀!她仰起头,两行清泪不住的淌下脸颊。
既然错的是他,那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逼她?难道,难道她爱他爱的还不够苦?不够痛?不够累?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死,也该是他死!
但,她舍得吗?
乔颖君紧握十指,紧咬下唇,她不让一声呜咽冲出口。
“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你不是说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那,证明给我看呀!证明我在饭店里看到的不是你与黎鸿幽会的事实,证明你清白的心一直都是我的,证明你完全没有错!证明呀!”因强力压制内心的痛,而不住抽搐的脸庞,在此刻看来,竟有著邪恶的阴狠。韩尔扬发出一声怒吼:“你证明呀你!”
虽然两人并无婚姻的束缚,但是他从不相信她会像李湘岑一样背著他找男人,但是,亲眼所见的景像,是他再如何也抹不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