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在心中暗骂了好几句。
“我没叫你听。”他又哼了声,更显轻蔑。
“简直跟女人一样,蛮不讲理。”他嘀嘀咕咕地。这么蛮横,跟他老婆有什么两样?
轰的一声,那句话让一簇火苗在左无心的心里狂燃。
“我的好、二、哥!”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清楚地唤道,脸庞上更勾起骇人的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太过诚实又不懂得转弯的后果,让曲向晚一直到第二天午时还是顶着一张肿大的脸送左无心离开含笑山庄。
一路被抱着疾行,韩汜水一直到被放上了坐椅才有机会开口。
“无心这样去没问题吗?我知道你不先告诉他的理由,但就这么让他下山,会不会…”
未尽的话语被柳星云的吻吞没,柳星云品尝着那略微红肿的唇瓣,直到满足了才放开他,看着呼吸有些急促的人儿。
“他的事你不用担心。”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他伸手压住那抚摸着自己脸庞的手掌。
“无心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柳星云反握住他的手,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张脸庞反问:“你为什么心神不宁?”
“我…”
“跟你妹妹写来的信有关对吗?”他从不曾去看韩汜水的私人信函,向来还是由言瑞念给韩汜水听“她说了什么?”
韩汜水沉默了会儿,伸出手主动要求拥抱地让柳星云拥他入怀“渭雪快生产了,问我能不能去看她。”
“不只这样吧!”若只是这样,并不足以让汜水心神不宁。
“嗯…”他听着他心跳的鼓动,安心地闭着眼睛感受他的体热后才开口:“她说,王府里为她请来了位医术极佳的大夫,她告诉那大夫我眼睛失明的缘由后,那大夫说有五成的把握能医治,所以问我愿不愿意去试试…试着医治眼睛。”
“五成?”柳星云的眼中掠过光芒。
有五成的机会,能让汜水看见一切的事物、看见他。
“我只是想,连琬姨都无法医治的眼睛,他真的有办法吗?”毕竟那位大夫只是听说,并未真正问过诊,五成…或许是高估了。
“那位大夫不能来吗?”若是为了汜水,再高的代价他也付得起,他也希望汜水能够真正地——看他。
“他坚持不肯离开太原,说他得在那儿等待一位故人。”
故人?柳星云心中忽而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
“去吧!”他微笑,手掌顺着背脊滑动,试着平抚韩汜水不安的心“我跟你一起去。”若是他的直觉无误,这位大夫或许…
“可是,未必能成。”伸出手,韩汜水轻抚上已然熟悉却仍不知生得如何的轮廓。
说不想看见是假的,他不知道有多想看见他手下的这张脸庞,只是…他害怕失望的感觉。
多年来,阿爷寻访诸多名名医仍未能让他复明,他也早已放弃,现在的他实在没办法让自己鼓起勇气再去面对又一次的失望。
“五成的机会得一试。”看出他深深的渴求,柳星云道:“即使只有一成,我也想让你瞧见我,更别提你的第一眼定是我的。”
早说了汜水的一切都是他的,当然包含这复明后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