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那伸长的手臂后顺势稍退一步,满意地看见那人发烫似地甩起自己的手臂。
“反应挺机灵的。”那人嗓音喑哑地赞道,右手往自己左手臂隔空微震,立刻消去那股烧灼。
“你也厉害啊!”左无心眼中也闪动着佩服的光芒。一下子就解开自己下的“炎蝎”还一点事儿都没有“迷仙?”
“多年前的事,不值一提。”那人瞬间似心绪低落,竟有些感叹“两者缺一,迷仙再也不是迷仙。”
“前辈为什么要找上薛逐云?”话间感不到任何杀意或敌意,左无心不由得松下了戒备尊敬地问。
“他拿了一样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东西?”左无心微微一愣,正想问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鼻中却突然嗅到浓郁花香“你…”糟了!他竟然疏了防备!
药力迅速让左无心全身发软,他一弯膝即被那人给扶了住;而在晕去之前,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竟然会被人迷昏!真是太、丢、脸、了…
“
本事不错,可惜你临敌的经验太少。“看着他合上眼,黑巾下的唇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也显得慈蔼,轻声地:“好久不见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有落座薛逐云就这么站着跟弟弟对视“这事不会有所改变。”
“左无心不是女子。”若今天无心是女子,薛逐风或许会高兴有令一个人让大哥心动了,高兴他不用孤独一生,但左无心不是!
“你认为我会不清楚这一点?”
“那为什么你跟他会…会变成这样?”他不认为大哥有断袖之癖,在太原城里就有“南风院”大哥从未进去过。
“没有理由。”薛逐云淡淡地回答,眼神却不禁柔和。
这一切该没理由,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连对家人都是一般态度,惟独对他,说什么都无法冷静淡漠。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注定吧,他注定栽在这人儿的手里。
“大哥,你是不是把水儿跟无心弄混了?我知道他们确实很像,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但是无心跟水儿毕竟不是同一人啊,你不能…”
“我没把无心当成替代的人。”薛逐云截断了他的话。
“那水儿呢?”薛逐风一脸凝重“你曾说过水儿是你唯一的妻,现在呢?你还是那么想的吗?”
“我现在仍是那么想。”一样是唯一…他想着,脸部线条也显得柔和起来。
“我不能明白你这种想法!”薛逐风的话似反驳又似诘问。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哥一边说着喜欢左无心,一边却又说水儿仍是他的唯一。
“水儿跟无心是一样的。”薛逐云微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因为,无心就是水儿。”
薛逐风错愕,想到大哥定是将两人给混淆了,但方才还那样否认。
“他们明明是两个人。”斯文的他难得动了火气地道:“一男一女,根本就不同不是吗?而且水儿早已经…”
“我们之间有谁曾见过那样的服饰下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身躯?”薛逐云淡冷地打断他的怒火“有任何人能确定地说水儿是女的,又有谁能万分确认那具尸身就是水儿?”
“这…”薛逐风一时语塞“可她的打扮…水姨也说她是女孩儿啊!”“无心没有十岁前的记忆;而在收养的时候,他穿的是女娃儿的服饰。”他说出更多证据,说出自己当时在左无心口中得到的答案“他的生辰是十月初九,会怕高的地方;额上有一道记忆就有的疤,跟水儿当时摔下树留下疤痕的位置完全相同。人可以相像,生辰可以相同,习惯可以一样,但伤痕也会在完全相同的位置吗?”